詞,“但請公子明鑑,在您失蹤的那段時間只有小王爺還在關心您替您說話,他什麼都不懂,請公子饒了他吧。”
李沅咬牙道:“他不懂,那你覺得他的爹平陽王懂不懂?平陽王如果知道我還活著,你覺得他會讓我置身事外嗎?”
當初李沅只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子,皇帝對他不聞不問,太子從未正眼看過他,二皇子也不認為他有什麼競爭力,直到平陽王與他站到了同一邊。
從前他以為平陽王是為了保護他才處處替他說話,後來才明白,自己被捲入黨派之爭,全都是平陽王的手筆。
在李沅眼中,沒有人是無辜的。
李瀟與平陽王父子情深,怎會為了他這個外人對自己的父王說謊——所以,李瀟不能回去。
即便有蕭成為李瀟求情,李沅也不打算放過他,只是不能讓他死在徐州,那樣反而會適得其反,讓平陽王注意到徐州的異樣。
蕭成掏心掏肺勸了他半天,依舊沒能撼動李沅的決定,兩人看到從巷子口歡快著跑過來的李瀟,不約而同住了口。
李沅低呵一句,“再敢說多餘的話,我連你也不留。”
蕭成知道李沅對自己很信任,他說的只是氣話,但自己不敢再忤逆李沅的意思,不希望他們主僕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破碎掉。
等李瀟走近,開心的與李沅肩並肩,說著自己這兩年來經歷的趣事。
少年口中分享的趣事樂事,李沅一件都沒聽進耳朵裡,反而懷疑起來:李瀟為什麼帶那麼多的人馬上街。
當他問出口後,李瀟覺得自己要去抓兇手一事還沒有定論,事情有關父王和他的名譽,萬一把這事兒告訴了三哥哥,自己卻沒有抓住人,豈不是在三哥哥面前丟了臉,讓哥哥覺得他沒用。
少年私心作祟,馬馬虎虎地掩蓋過去,只說沒什麼大事,又說起秦山死了,軍營內部分裂兩派,他雖然是尊貴的小王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對了。”李瀟兩眼放光,“秦山原本就是三哥哥是手下,有這層關係在,那秦山的部下也一定會聽你的話,三哥哥若是出面,說不定能勸得動他們。”
一句話戳到了李沅的雷區。
那個想要欺辱他娘子的廢人還有手下擁護?李沅著實沒想到,秦山都已經倒了,竟然還有人向著他。
“我想,我不便去軍營。”李沅婉言推諉,跟在兩人身後的蕭成總算鬆了一口氣。
也不怪蕭成擔驚受怕,這小王爺一點心眼兒都沒有,就算小王爺不知道秦山在徐州城中的事,那他也該知道當初秦山背叛公子的事啊,怎麼能讓公子去勸秦山的部下呢。
三人停在一座宅門前,李瀟興致滿滿要看李沅的家,李沅慢慢悠悠在身上找鑰匙,蕭成卻面色沉重。
他知道這裡……莫竹跟他聊起過,公子曾經在這裡住過一陣子,也曾經把莫竹關在這裡過。
這是玉容卿的私宅,在兩人成親後,李沅便搬離了這裡,半年多,這是第一次回來。
李沅把李瀟請進去,蕭成忐忑不安。
院子裡的桃花樹長高了不少,剛入春季不久,樹上掛滿了粉色的花苞,眼看著沒幾天就要開了。從樹下走過的時候,李沅想起了他與卿卿在樹下賞花的那一夜。
李瀟年紀小,不懂得花前樹下的詩意,好奇著四處觀望,希望從這院子裡看出李沅一年來的生活狀況。
越看越覺得奇怪,庭院中的落葉雜草沒有清掃,屋前的灌木叢張牙舞爪,一看就知道是許久沒有修剪了,再看兩旁的門,上頭掛的門鎖都生鏽了……
李瀟疑惑著,直言道:“三哥哥,你真的住在這裡嗎?我怎麼看著這院子很久沒有住過人似的,屋裡真的有茶喝嗎。”
李沅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他時,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一雙迷人的鳳眼冷冷地凝視著他,“你想喝茶?”
長袖之下攥起了拳頭,他根本沒打算讓李瀟進屋。
李瀟傻乎乎的還沒察覺到異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是不是,我其實不喜歡喝茶,只是想跟三哥哥你坐著說說話,畢竟我們兩年沒見了,我很想你。”
想他?
李沅覺得好笑,被平陽王捧在手心裡的小王爺,想他做什麼,真是傻的可憐,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你每日錦衣玉食事事不愁,為什麼回想我?”
李瀟不知李沅是如何看待他的,只是依照心底的想法,絲毫不掩飾對李沅的喜愛與信賴,“因為你是我的三哥哥,你對我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