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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天都黑了,同爹孃簡單說了幾句後,玉容卿讓李沅陪爹孃說會話,她跟玉白去後院談心。
坐在廊下吹著初夏的風,兩人交談過後玉容卿才知道玉白半個月前就回來了,那時自己還在路上努力的貼畫像找他,誰知他都已經到家了,也不會捎個信兒給她。
天底下哪有這麼讓人操心的哥哥。
玉白這六年間去了不少地方,一開始北境看風雪,嫩滑的臉都吹乾了,後來又去江南遊歷,欣賞山水作詩作畫,一年時間就把攜帶的銀票花了乾淨,兩手空空,有時肚子都填不飽哪裡還想什麼閒情雅緻。
“你那位談詩論詞愛風雅的女詞人呢?”玉容卿嘲諷說,“當初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現在怎麼不見人影了。”
“我們早在五年前就分開了,我跟她終究不是一路人。”時間過去很久,玉白對那女子的記憶也淡了,現在談起來也覺得自己可笑。
年少時做過不少荒唐事,玉白曾真心仰慕那女詞人,只是在一起日夜相處,反而覺得她同自己想象中的愛人並不一樣。
她只是比較有文采,作詩作詞比他的水平高上許多,除此之外,玉白看到更多的是她作為女子的謹小慎微,身為女子要在一群男子之間周旋,她並非真心同他“私奔”,只是想要找個人陪著上北境、下江南罷了。
從她分開後的五年,玉白一無所成沒臉回回家面對家人,便四處閒逛,偶爾替人寫信、寫牌匾、看面相賺點零用,日子也過得去。
直到三年前,玉白在青州得遇一貴人,那貴人賞識他的畫技,給他不少銀子,還留他住了一陣子,玉白也是在那時結識了為貴人看病的曲中鶴,二人相交知己,結為兄弟。
二人在青州呆了兩年,貴人忙於事務無暇顧及玉白,二人便結伴離開,路過荊州的時候,遇見了劉顯。
後來發生的事,玉容卿都知道了。
想來二哥哥畫技平平卻能受到一眾富商追捧,也是借了那位“貴人”的光。
“青州……”玉容卿總覺得耳熟,她好像從誰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地名,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這幾年玉白過的也不是一帆風順,但好在最終都想開了,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離開徐州了。
“我看見你開了一個書肆,就想等你回來後,求你能讓哥哥去書肆待著,看店也好幫忙也好,我都願意。”家裡三個孩子,玉白是最嬌氣的,沒有玉疆的堅毅果決也沒有玉容卿的溫柔堅韌,最會耍嘴皮子跟人家談風雅。
在外頭風雅夠了回來,也就知道自己沒什麼詩文天賦,偶爾畫幾幅畫還算堪用,二十四歲的年紀閒在家裡未免不像話,不如如看店,又能舞文弄墨又能賺點小錢。
玉容卿沒有輕易答應他,戳戳他的胸膛說,“二哥哥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我可不敢把店交給一個新手,哥哥有這個心的話,先去店裡幫兩天忙吧。”
有機會就好,玉白點頭同意。
他這六年在外見識了不少人和事,可惜自己卻碌碌無為,沒做出過什麼大的成就,就只勉強會畫幾幅畫而已。
現今已經二十四歲了,不能再像少年時候那般任性,玉白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爹孃再對他失望,要幫玉容卿經營好家業,也得幫她清除掉身邊不堪用的人。
六月的夜風帶著吹散悶熱的清涼從天空落下,庭院中綠植生長茂盛,處處可聽蟲鳴,不遠處的綠樹上傳來清晰的蟬鳴,吱吱長鳴,是夏天的聲音。
“小妹。”
玉白挪著屁股坐到玉容卿身邊,“哥哥是真的收心了,以後也不走了,你要是還生我的氣,就打我兩下消消氣吧。”
玉容卿原本情緒控制的很好,聽二哥哥這麼說,她鼻頭一酸,掉了兩滴眼淚。
小時候家裡最寵的就是玉容卿,玉白即便沒什麼真才實學,也不像大哥那樣長的壯有力氣,卻也是處處維護小妹,最見不得她掉眼淚。
一雙天生的桃花眼看見小妹傷心難過的模樣也自責地垂下睫毛,玉白單手摟著她的肩膀,愧疚道:“都是二哥哥的錯。”
玉容卿搖搖頭,啜泣著:“我很想你,我也想大哥哥,我們都已經好幾年沒見了……我找不到你們……”
“小妹別哭了,我前不久得到了大哥的訊息,也已經跟爹孃說過了,大哥他現在正在邊關禦敵,等穩定下來後會給我們寫信的。”
“大哥哥真的去當兵了?”
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