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跟她打趣,只說自己也餓得頭暈眼花,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都看不見,那怎麼臉紅了。玉容卿盯著他的嘴巴和臉頰心中誹服,說出口來的卻是:“相公你辛苦了,照顧景兒真不容易,難為你有這份心親自照顧他。”
聞言,李沅淡淡地笑了,他沒有得到過爹孃的愛,童年過得無趣又痛苦,如今有了妻兒,生活美滿,自然要好好照顧娘子和孩子。
李沅為她攏好衣裳,抱起景兒坐到桌邊餵羊奶。手上動作小心,眼睛時不時地看向玉容卿,說道:“我照顧景兒雖然辛苦,但也比不得娘子懷胎生產之苦,如今還要忙生意,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這般體恤為人父母的辛苦,玉容卿聽了他的話,心裡暖暖的,繫緊了衣帶後微笑著看他,“這話說著像是關心,可我聽著怎麼帶著點醋味呢?”
孩子吃了半碗就吃飽了,肚子圓滾滾的便昏昏欲睡,水靈靈的大眼睛沉沉的要閉上。小腦袋歪向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嘴角流著涎水。
李沅喂好了孩子,抱他到軟榻上躺好才轉過頭來回她,“卿卿還知道我醋了。”
“那當然啊,我很會察言觀色,你眼睛一撇,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玉容卿自吹自擂,神情都張揚到要上天去了,也不害臊。
李沅起身,不答她話,雙手撐在她合攏著的雙腿邊,傾身而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微抿的雙唇在她耳邊刻意壓低了嗓音,用極為曖昧的聲音說:“那卿卿可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還沒等她回答,李沅的身子一點點逼近,將兩人之間本就不長的距離蠶食殆盡,也漸漸消磨著玉容卿的理智。
他想做什麼,玉容卿是知道的。
她還沒有遲鈍到看不懂李沅的眼神,只是……玉容卿轉了轉眼睛,看看頭頂的房樑柱又看看旁邊吃的飽飽的熟睡了的景兒,不由自主便挪開了腦袋。
正當李沅按耐不住心中渴望想要更進一步時,一根手指頭戳在了他肩膀上,輕輕的往後推,順著手指看過去,是玉容卿一張害羞的臉,像是自覺理虧一般低著頭不敢看他。
“卿卿,自從有了景兒後,我們都多久沒有過……”李沅循循善誘,與她目光對視的眼角帶著愁怨,半是祈求半是埋怨。
玉容卿下意識捂緊了胸口,雖然她節食吃的少,奶水不多,但……胸脯確實明顯比之前大了一圈,而且那裡也變得怪怪的,一碰便覺得癢。有些時候沒有喂景兒,胸脯邊會有輕微的腫脹感,讓她羞於啟齒。
“相公,你若是想,我可以幫你……”玉容卿答得小小聲,自知理虧,便想著補償他。
李沅不領這個情,反而皺起眉來,起身背對著她,“夫妻歡好是情在先欲在後,卿卿以為我是那種只顧自己,下作的人嗎?”
玉容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不該這般委屈你,對不起,我讓相公不高興了。”
她本想站起來去抱他,只要她抱一下,李沅的氣就能消掉大半。可是玉容卿的身體竟突然地就不聽使喚,起身踉蹌著走了兩步,視野逐漸模糊,竟什麼也看不清了。
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兩下,玉容卿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栽倒向前。
李沅頓時察覺身後不對,卿卿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轉過身子就看見玉容卿搖搖欲墜,忙上去抱住了她。
“卿卿!”李沅心驚膽戰,玉容卿眼神失焦,從鼻中流出的血液滴在她的衣服上,打出一朵朵血花。
鮮紅的血色映在李沅眼中,直叫他瞪大了雙眼,又惱又恨,心中燃起的怒火灼燒著他的理智,他一直叫人提防著,結果卿卿還是有危險了——定是有人對卿卿出手了。
好暈。
意識恢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視野中模模糊糊能看到些許燭火的光亮。玉容卿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臥房的床上,床邊趴著一個人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眼睛紅紅的。
他哭過。
李沅一身素白的裡衣,身上鬆垮的披著一件外袍。因為睡得晚,連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相公……”她翻過身,摸摸他的臉頰,輕聲喚他,“你哭了?”
李沅心有餘悸,抓著她的手不放,擔憂著,“你現在哪裡有不舒服嗎?我再胖高大夫給你看看。”
“我沒事,只是有點暈,可能是最近累著了。”玉容卿安慰他,全然不知自己暈倒後流鼻血的事。
她身體一向健康,怎麼會無故暈倒。玉容卿沒有想到外因上,李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