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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軒很高興有人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當即便讓人取來了筆墨紙硯,讓玉容卿親手寫下“自願交託家財”的意願書。
師出有名,他就不怕會因此背上罵名。
玉家家財數不勝數,即便玉容卿往小了說,李軒也不會發覺,但是為了博得他的信任,讓慶王知道玉家的用處,玉容卿大手一揮,五千兩銀子便送了出去。
在朝園等候小姐跟姑爺歸家的下人們沒等到人,卻等來了取銀子的書信。
小梨小心翼翼的檢查過,確認是小姐的筆跡,便留了士兵們在門口等著,莫竹和靳松他們前去內院抬銀子。
足足抬了五箱銀子送出去,莫竹又氣又恨,被人當做魚肉一般人宰割,自家小姐和姑爺又生死不明。他正憤憤抑鬱時,被丫鬟叫去與小梨相見。
小梨關上房門,緊張著拉莫竹到桌邊,將平鋪在桌子上的書信指給他看。
那是玉容卿親手寫來讓人取銀子的信,其中隱藏著傳達給小梨的資訊:去軍營。
玉容卿進了裴府之後,便發現小兵口中陳述的近千人只有很少一部分在裴府,大部分都在徐州軍營,而原本駐紮在徐州軍營計程車兵就有近千人,若是找到機會,兩相抗衡,也不是全無勝算。
只是她知曉了溫家如今的困境,知道沒發從溫家入手,便傳達資訊過來,讓輕功最好的莫竹去軍營探查情況。
得到指令,莫竹便與毛小丁一同出了園子,在民坊的掩映下,奔著城南的軍營而去。
銀子被抬到裴府,李軒過目後甚是滿意,當即就派人用這些銀錢去周邊採購糧草,不許驚動百姓,打一個補充徐州軍營糧草的名目出去,也好掩蓋真相。
五千兩銀子是玉府現存的銀錢的一半,玉府的財務資料從來不會對外洩露,真正知道府上銀錢流水的,只有玉老爺與玉容卿。
花錢買平安只是緩兵之計,玉容卿也沒傻到真的要加入慶王的陣營,雖然說絕地反擊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慶王此戰之名並不正統,在宣州大勝的平陽王反而是平亂有功。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該選哪邊站。
玉容卿暫時用銀錢換得自己一家人的安全,也想著能靠近慶王,唯有了解他的為人,參透他的弱點,才能想出破解困局之法。
玉家對李軒來說是有用的,他既得了銀子,以後用得著玉家的地方多的是,便不會為難玉容卿和李沅。
“玉姑娘是個識時務的,本王甚感欽佩。”李軒轉過身來看著玉容卿,眼中是難得一見的欣喜,他連日落敗又逃跑,到今天這才算是穩定下來。
只要有了徐州這幾大家族的財力物力,他重整旗鼓,也有底氣與平陽王再來一戰。
欣喜之餘,心底又生出些許不安定。
依附別人的力量不是長久之計,眼下只有玉家與康家願意配合,而掌握著兵權的溫家滿門三代男丁,病的病,傷的傷,竟沒留下一個能讓他差遣的。
若想在徐州穩下陣腳,還要依靠秦山治軍的力量才行。
好在秦山對他忠心,即便他落了敗仗,秦山也沒有去投靠平陽王,反而一路護送他來到較為安全的徐州,這份難得的赤膽忠心,李軒記下了。
用盡一切可用之才,李軒不會放棄逆風翻盤的希望,這樣想著,對玉容卿夫婦的態度也好轉了些,“今日陰雨連綿,玉姑娘與袁公子身上還溼著,便不必在這兒站著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說罷,就有一個士兵走過來給他們引路。玉容卿猶豫了一會,還是跟李沅一起離開了。
她本想跟慶王討一些草藥,賀家叔叔與裴儀夫婦傷的不輕,如若放著不管,傷痛不愈不說,還會留下後遺症。
只是眼下,她也是個階下囚,連身邊的李沅都照顧不好,又如何敢違背慶王的意思。
雨天的夜晚來的比平日要早,滴答的雨滴敲擊著房簷,悠長寧靜的雨聲讓人心中的浮躁漸漸沉澱。
落了一天雨的山林間變得泥濘不堪,林間兩個身影在樹冠中穿梭,腳踩樹葉便能輕鬆前行,不在路上留下腳印,可隱藏行蹤。
設定在山間谷地中的軍營前有一道五人高的大柵門,即便莫竹輕功再好,也沒辦法翻過去,裡頭又都是些訓練精良計程車兵,從正門翻進去肯定凶多吉少。
躲在樹冠中稍微打量地形,莫竹與毛小丁以敲擊樹幹的聲音傳遞資訊,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