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
秦山見溫平不好糊弄,也不正面硬來,從懷裡掏出了慶王的令牌舉給他看。
“在下是慶王手下的秦山,奉命來接管徐州軍營,還請溫將軍不要違抗軍令,傷及無辜不說,還會給您的家人帶來災禍。”
“你放屁!”
溫平怒目圓瞪,“老身最討厭威脅,你有本事就來同我較量一番,讓慶王爺看看,咱們誰做這個守將!”
雙方劍拔弩張,正在一觸即發之時,士兵中的馬車上被扛下來一個青年,帶到軍營門前,摔在秦山馬下。
他一身是血,昏迷不醒,被人摔在地上就像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看清青年的模樣,溫平心中的怒氣更盛,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死過去,還好被身邊的副將扶了才沒摔倒。
秦山笑道:“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你的親孫子吧?”
副將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我們家少爺會變成這副模樣!”
“只要你們開啟大門讓我的人進去,順便再接受我作為新的守將,我當然願意把溫少爺身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你們。而且,他傷的不輕,你們要是再執迷不悟拖下去,他可能就沒命了。”
溫家代代單傳,秦山手上又有慶王的令牌,溫平就是再執著,也不能跟慶王做對,更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孫子死在門外。
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溫平推開了身邊的副將,緩緩道:“開門。”
——
一直到後半夜,都沒有再聽到什麼聲響,朝園裡的人生生熬了幾個時辰,又困又累,玉容卿也困得直打盹。
李沅從身後抱著她,“卿卿,你先去睡一會吧,萬一明天再出什麼大事,你這樣疲憊,也不好應對。”
玉容卿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轉過身去摟上他的脖子,“那我去小睡一會,若是有什麼響動,相公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硬扛著。”
“好,卿卿放心。”李沅抱了她去廳後的軟榻上躺下,將人哄睡後,李沅回到廳上。
黑夜寂靜無聲,護衛和家丁換了兩趟,一半休息一半站崗,李沅讓蕭成去取了自己的劍來,主僕兩個提著劍,一刻也不敢放鬆。
蕭成不是第一次陪他經歷這種事,投毒、栽髒陷害,被人圍困在院子裡還算是輕的。
這一夜緊張而危險,一直持續到天亮,都沒有發生什麼,直到太陽昇起,百姓們要出門工作,開啟店鋪營業。
太陽只露出一會兒,天上便飄來了烏雲,徐州的主幹道上湧來了許多身穿銀甲計程車兵,闖進人家、店鋪中,強搶銀子和貴重物品,一時間天昏地暗,四處都響起了百姓的哀嚎。
朝園周圍還沒有什麼響動,玉容卿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一會了。
她穿衣起身,發現李沅仍舊坐在前廳上,手上提著一把未出鞘的劍,單手撐著側臉,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眼小憩。
聽到玉容卿的腳步聲,李沅便很快回神,睜開眼睛看向她來的方向。
“你休息的好嗎?方才岳父岳母叫人送來了吃食,還熱乎著,你快去吃一些,別餓著肚子。”李沅揉著迷糊的雙眼跟她說了一通,玉容卿心疼著走過來揉揉他的腦袋。
“相公去睡一會兒吧,都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麼事兒了,青天白日的,總不會被人眼看著燒殺搶掠。”
李沅困得厲害,沒有應她的話,只是靠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天上的烏雲越發擁擠,眼看著天就要下雨,玉容卿本想開啟府門放人進出,可聽園外過於安靜,心有不安,便推遲了開門。
烏雲中展開一聲悶雷,將淺眠中的李沅驚醒,夫妻兩人一同看向大門的方向。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門外人喊著:“我家大人請玉家老爺夫人去赴宴,還請快快開啟大門,不要誤了宴席!”
守在門邊的靳松聽到話裡的不對勁,喊話回他:“不知是哪家大人因何又是為誰辦的宴席,竟然選在這不吉利的陰雨天。”
“事急從權,還請小哥不要在意這些細支末節,只要玉家老爺夫人去了便知。”
門裡的護衛一聲不吭,靳松又道:“我家從未收到請柬,若是你家大人舉辦宴席,於情於理都要先送請柬後請人,萬沒有你隨口一句話就請得動人的道理。”
外頭那人聽了這話,停頓片刻,同身邊人低聲商量幾句,隨後陷入寂靜。
靳松以為他們走了,一旁的莫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