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的氣質。再看第二眼,立即現神像的氣質有了一絲變化。這神像的表情,憤怒中多了幾分詭異。
楊凌於是再度移開目光,連試了幾次,現每多看一眼,這神像面上的詭異之色就更濃重。連續幾回之後,楊凌心中微凜,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孤星月雖不知怎麼回事,但瞧見楊凌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於是也有樣學樣。孤星月本就是聰慧之人,很快也現了神像的異常,眼見神像越來越詭異,他心中毛,不由怒道:“狗屎!姑奶奶給我砸掉它!”
一道金光射出,化作一塊巨大金磚,照神像狠狠砸下。
“叮”
一聲脆響,金磚正中神像額頭,神像無事,金磚卻被一下彈開。
金磚中傳出惱怒的聲音:“什麼鬼東西!”似乎起了惱,金磚一震,抖擻精神,又砸了過去。
楊凌就聽“叮叮叮”之聲不絕於耳,那塊金磚一連砸了十餘下,神像紋絲不動,未受半點兒損毀。此刻,就連楊凌也抽了口冷氣,這神像倒真是邪門!
“楊兄,怎麼回事?”孤星月悄悄抹了把汗,開口問楊凌。
楊凌嘆息一聲:“實不相瞞,小弟也不知道。這區區一座神像為何如此堅硬。”
孤星月“嘿嘿”一笑:“這麼說,此神像極有可能就是‘小神界’天魂?”
楊凌不答,卻悄悄問童子:“問天,神像難道真是天魂?”
“這小子的話雖不中,亦不遠。此神像並非天魂,卻是天魂所化。”問天童子答道,“天神被殺,神體內的小神界就會沉寂,天魂化成堅硬無比石像,鎮守小神界。”
“天魂所化的石像,名為‘天鬼真身’。人死後化鬼,名地鬼。神死之後亦化為鬼,為天鬼。只不過,天鬼的形態是這類神像狀態,雖能夠思考,但形如鐵石,不能言不能動。”
楊凌:“看來天鬼沒什麼威脅。“
“姑爺大錯特錯,此物不僅有威脅,而且有大威脅!”
楊凌呆了呆:“什麼威脅?”
問天童子嘆息一聲:“姑爺剛才是不是看了這天鬼九次?”
楊凌心頭一沉,道:“我是看了它九次,難道天鬼不能被人看?”
問天童子道:“姑爺可知何為‘神’?”
楊凌想了想:“神為性,好比水之神為柔順潤下,金鐵之神為鋒銳革物。人有神,天有神,地有神,萬物皆有神。正因如此,修士才能借萬物煉神。”
“姑爺說得好,萬物有神,所以此天鬼也有神。天鬼之神,即是天神。說明白一點,誰多看幾眼,此天鬼的‘神’就會附著誰的身上。姑爺看了九次。再多看幾十次,這天鬼立即就能借助姑爺的力量復活。”問天童子終於說出真相。
楊凌一聽,心中惱怒:“你不早說!”
問天童子道:“姑爺息怒。小的讓姑爺看它,自有道理。姑爺不妨多看幾眼,若能吞噬此天神,姑爺於煉神一道會有大進境。”問天童子笑道。
楊凌心頭一鬆,仍有些不放心:“說不定我會被這天鬼暗算。”
問天童子:“小的好歹也是半步仙器,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姑爺煉的那尊巨人,比這天鬼強了無數倍,絕不會吃虧。姑爺不是曾借巨人煉神嗎?要吞了這天鬼之神也容易,只需借它煉神便可。”
楊凌思忖片刻,忽然“哎呀”一聲,嚇得孤星月退開一步,吃驚地問:“怎麼了?”
楊凌一臉凝重,沉聲道:“孤兄,此神像是天鬼!”
“什麼?天鬼!”孤星月明顯也知天鬼來歷,神色劇變,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神像,跺腳卻:“完了!我看了神像八次,一定被它附著了一絲‘神’,日後定壞我修行!”孤星月終於明白,自己剛才為何心中毛了,那是元神受到侵染的緣故。
楊凌道:“原來孤兄知道厲害,那就請孤兄為小弟護法,小弟要斬殺此天鬼之神!”
“你要斬殺天鬼之神,你……”孤星月本想嘲笑幾句楊凌不自量力,忽然又閉上嘴,心想:“如果他真能斬殺天鬼之神,我剛才看那幾眼就不會留下後患。”
雖然覺得楊凌不太可能斬殺天鬼之神,不過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那對孤星月來說也非壞事。
“好,我護法,楊兄小心。”孤星月這句話倒出自真心,楊凌出事,他也沒好果子吃。
楊凌微微一笑:“孤兄放心,我自有分寸。”當下退開十丈,雙目凝視神像。
此時,楊凌運用煉神之法,將全身精神施加於神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