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再喝多了去沾你,你記得把我打醒。”
芮秋只是笑,沒說一句話,隔了會他才開口,“小弈已經知道了麼?”
“是啊,已經審訊過我了。”褚博睿拍拍他的肩膀,“現在可以安心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
“放心吧,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他會想通的,我們給他點時間,嗯?”
芮秋靠著他的肩膀緩緩點了下頭。
當晚,三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說是看電視,但似乎並沒有人的心思真正放在電視上。芮小弈蜷腿抱著靠枕,兩隻光*溜溜的腳*交錯壓在腿下,尖細的下巴也埋在靠枕裡,一雙烏溜溜的杏眼盯著電視螢幕,只是盯著,並沒有轉動。芮秋坐在他身邊,手裡端著一杯茶,可從沒喝過一口,單從表面看他確實面色平靜。褚博睿坐在最外邊,更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爸。”芮小弈遲遲地開口,眼睛卻沒有動一下,“我們換一個房間。”
芮秋一時沒有說出話來,想了想,他笑了一下,“沒事。”
“我說換一下。”芮小弈忽然提高了聲音,隨即他又把視線閃過去,“我是說……我的房間大些。”
芮秋知道芮小弈心裡的矛盾,所以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腿。臨起身他無聲無息地看了褚博睿一眼,褚博睿回以一笑,起身拿著自己的外套離開了。
芮小弈的餘光看著這一切,安靜地埋下頭去。
褚博睿在之後的一個月裡再沒有出現過,父子兩的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前那種相依為命。
一粒鹽塊落到一杯純水中,就算把它撈出來,那水的滋味還能和以前一樣嗎?芮小弈知道不能,芮秋也知道,但是父子倆心照不宣地忽略了。
20、第 20 章 。。。
芮小弈鬼使神差地鎖了自己臥室的房門,儘管他知道芮秋已經上班去了,家裡只有他一個。忐忑難安地在電腦前待了近一個小時,最後退出瀏覽器的時候,臉色簡直不知用什麼來形容,那眼神更是亂得毫無章法。
顯然,他受了非常大的刺激。
芮小弈那天質問褚博睿的時候問他是不是強*奸,可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該如何實施強*奸,甚至當初看到床上那些凌亂的痕跡,他根本沒把這些和他爸突然發燒聯絡在一塊兒。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他終於清楚地知道了他爸發燒的真正原因,以及為什麼他爸床頭最底下的抽屜裡會出現消炎止痛軟膏和肛栓。芮小弈頹然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直地盯著茶几發愣,他現在的腦子一點不亂,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芮秋收到一條短訊,來自褚博睿:方便?
芮秋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已經進站的地鐵,並沒急著回覆,待地鐵停穩,他走進去的同時回撥了褚博睿的號碼。
地鐵車廂裡從來都是滿員,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如今更是多了許多已經放了假的學生。芮秋單肩挎著黑色真皮公事包,因為出眾的長相和高挑的身材,引來一些人的視線。
“喂?”
手機那頭褚博睿還沒說話先笑了兩聲,“在哪兒?”
“地鐵,今天加班,所以晚了些。”
“我也剛開完會,看了眼時間,還擔心你現在正和小弈吃晚飯呢。”褚博睿停了兩秒。
芮秋聽到那邊關車門的聲音,“是要開車麼?”
“嗯,司機臨時有事。”褚博睿單手拿著手機,回身倒了車子,“吃飯了沒?”
“還沒,已經給小弈打了電話讓他先吃點東西墊著了。”
“晚上打算做什麼好吃的?”
芮秋笑了笑,“萵苣抄肉片,還有西蘭花,小弈喜歡吃。”
“呵呵,我都饞了。”褚博睿忽然安靜了會,聲音低沉,“芮秋,我想你了。”
芮秋一時沒說出話來,只是拿著手機。褚博睿並沒有讓他為難,笑著把話題轉了,“臨睡的時候記得給我電話。”
“嗯。”
“上次忘了說了,新發型很適合你,呵呵,那就這樣吧。”
芮秋掛了電話,下了地鐵,剛上地鐵,手機就又響了。
“爸,還沒回來麼?”是芮小弈。
“已經下地鐵了,是不是餓了?我大概二十分鐘到家,茶几底下有曲奇和威化,你先……”
芮小弈似乎並沒有聽他講話,問了句:“剛才是跟誰打電話?褚伯伯麼?”
芮秋的回應是沉默,半天說了聲,“我們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