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事情也沒那麼嚴重,那些都我猜的。”
陳朗又跳起來,“你他媽昨晚是不是看法制現場了?什麼眼珠裂了鼻子爆了嘴豁了,還七竅流血,你他媽的給我講清楚了,人還活著沒?!”
洛煬也知道自己說重了,抓抓脖子,“活著吶,昨天交物業費我還碰著他了呢。”
“他都傷成那樣兒了,還能下樓交物業費?”陳朗脖子上冒著青筋,一張臉一抽一抽,虧他還真信了洛煬說的話。
洛煬墨跡墨跡挪到他旁邊坐著,“他男人還在呢,你上去還不得跟他打死架?你說你要真把人怎麼著了或被他怎麼著了,進局子也好進棺材也好,你兒子你不要了?”
洛煬指指房裡睡著的陳子安,“你捨得他沒了娘又沒了爹?我話可擱這兒了,咱們兄弟歸兄弟,孩子我不能幫你帶,我這還沒物件沒結婚的,拖個月把大的孩子,傳出去像什麼話,我就說孩子是你的,也得有人信才行,你瞧瞧這樓上樓下有幾個不知道我一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成天馱個孩子滿小區溜達?再說了,孩子是你當初要的,現在生下來你丟給這個丟給那個,以後他長大還指不定以為自己有幾個爹呢。”
陳朗也知道洛煬說的是理兒,但他有什麼辦法,“我爸媽不是回家看我二叔了麼,你也知道,他精神有問題,前段時間又從醫院跑出來了,警察追著他滿大街的跑,把電話都打我這兒來了,我爸媽還能待住?他們老兩口一輩子去哪兒都拖胳膊扯腿兒的,他們倒想把孩子帶回去,我捨得才成啊。”
“那怎麼辦?你這成天介地跑工地,火車嗚嗚的到處跑生意,孩子總不能一直放我這兒啊,因為這孩子,我連工作都丟了,上個月都忙傻了最後只拿了那千把塊錢,還被領導扣了幾成,我想想就虧得慌。”
陳朗拍拍他的肩,從皮夾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