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方小受炸毛了!”某女興奮地說。
方青驊抓過舞裙、胸衣,兜著饅頭,隨意地找了一個換衣間,把簡易的布簾一拉,在簾子後面默默地嘆氣。把衣服脫了,胸罩這東西怪怪的,塞進去兩個饅頭,跳了兩下,還能試著硬邦邦的饅頭摩擦著敏感的乳|頭。嘴角不免抽搐,方青驊三兩下換上了舞裙,躲在簾子後面猜測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就是不想出去。
外面已經三請四催了,方青驊還在磨蹭著。等到那幫女生不耐煩了把張老師請來,老師非常不客氣地直接拉開了簾子。沒料到自己會這麼直接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方青驊張大了嘴巴,想說什麼還沒說呢,只聽咔嚓一聲,軍訓記者團來後臺採訪的女生已經毫不客氣地按下快門了。
“舞團偽娘,誰與爭鋒。嘖,好新聞,好新聞。”那女生意猶未盡地咋了咋舌。
方青驊很想死。
還沒等他把搶相機摔相機揍女人這一系列沒品的動作貫徹於現實,張老師已然逮住了方青驊摁回了化妝臺前:“不是要別人認不出麼?還化妝不了?”
“我化!一定要濃!”方青驊生平最討厭化妝品的味道,以前都是能逃則逃的,這一次絕對是他第一次主動要求化濃妝。
於是張老師給他描眉塗腮,折騰了一番之後,還拿來一頂黑長直假髮往方青驊頭上一扣,勒得方青驊頭皮發緊。“疼……”
“不緊點兒掉了怎麼辦!”張老師說完,拍了拍方青驊的臉頰,“成功!就算你媽媽在這裡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你呢,其實下面的觀眾離那麼遠,你不用擔心什麼啦……”
方青驊看了看鏡子中的那個傢伙。眉毛比自己的更細更挑,眼角也畫得微微上翹,有點狐媚的感覺了,但是那猴屁股一樣地腮是神馬玩意兒啊!咧著嘴,方青驊心想,其實也沒差多少,如果是老媽和艾歸的話,一定還是可以認出自己的。
……只是,這副死模樣,打死都不能讓他們看見。
想艾歸了。
|舞團的節目幾乎算是壓軸的,排在教官們之後。等十一連給自己的教官那一波瘋狂的掌聲落下,就輪到舞團上場了。主持人報幕,領舞的董翰從舞臺的中央由伏倒在地緩緩立起,六隻烘托著神鳥的舞女從舞臺兩邊曼舞上臺。方青驊旋轉著,胸前的兩個饅頭依舊在摩擦著乳|頭敏感處,突然想起不知道生日那天晚上艾歸有沒有觸碰過這裡,第一次獻給了饅頭這種感覺真的差勁極了。黑長直的假髮在旋轉中蓋到了方青驊的臉,還有一小綹兒進了嘴,方青驊小聲地“呸”出了頭髮,卻沒辦法整理一下。臉上忽然癢了起來,火辣辣地似乎在燒,方青驊很想去抓,只能強忍著,僵硬地完成每一個舞步。
臺下歐不羈滿足地見過了他喜歡的那個女生的表演,同杜子航一起蹭到後面去找林闌和方青驊了。見方青驊不在,本以為他是去上廁所了,結果林闌說方青驊被舞團的人拽去了後臺。
“他不是沒節目麼?”歐不羈奇怪地瞥向臺上舞團的舞蹈。領舞的是董翰不是方青驊。
“……興許是舞團找他有別的事兒吧?”
這時葉紫也發簡訊來問414三人幫方青驊的去向,得知他人消失在後臺之後,納悶地猜測他現在在幹嗎呢。葉紫旁坐著的是陳苡安,女孩子自從上次害的方青驊出櫃之後,原本朋友就少,現在樂意同她交往的人更不多了。不過好在她宅,對交際沒什麼興趣,同方青驊道歉之後,葉紫倒是經常陪著她。
舞臺上1男6女這種標準的很種|馬的組合當然引不起陳苡安什麼興趣。陳苡安坐在板凳上東張西望,試圖尋找什麼奸|情。找尋無果之後有些無聊地掃了一眼臺上,陳苡安有些納悶地問:“我記得剛剛是有三個長頭髮的女生來著……怎麼就剩倆了?剩下的那個……哇!方小受!”
最後一聲聲音太大,也不怪陳苡安會叫出來,任誰看到一個美女彎下腰去再站起來變成了一個你很熟悉的男生,都會被狠狠嚇到。
方青驊現在很尷尬。
臉上的癢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假髮的髮梢還在不斷地掃過面頰。方青驊趁著一個俯身的動作,悄悄地撩了一下頭髮,誰知道箍得生疼的假髮居然就這麼掉了。
好想死啊好想死。方青驊淚流滿面,任由假髮癱在地上,假裝沒看見周圍這1男5女肩膀都在發顫,假裝沒聽到臺下城環的男生女生已經陸續認出他來了,一個個的都在起鬨,繼續跳舞。不過《神鳥》原本慢悠悠的節奏,在他的腳下已經生生加快了半拍。
一曲終了,方青驊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