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茜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捂著臉哭了一夜,陳朗跟著坐在床邊抽了一晚上的煙。
也虧得初曉茜那晚哭到後來還有點眼色,爬過來抱著陳朗道了歉,否則陳朗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晚就丟下初曉茜,自己一個人走了。
看到初曉茜老實地窩在他懷裡,哭得一行鼻子兩行眼,陳朗心漸漸也軟了。
這個女人到底懷了他的孩子。
一段時間後,初曉茜孕吐現象更加嚴重了,陳朗擔心出什麼狀況,陪她去醫院做了檢查。
掛了婦產科,陳朗把人送到了診室門口,自己在外頭等著。
他剛上了個洗手間,再進去就找不著人了,一問才知道人已經出去了。
“那她有沒有什麼事啊?需需不需要買些營養品補著,要不你給我列個條子,我回頭準備。”
醫生抬頭上下打量了陳朗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以前是不是流過產?”
“啊?”陳朗張大了嘴,半天才模糊地說:“沒有吧。”
醫生這回連看都沒看他,“這個時期最關鍵,別讓孕婦過於操勞,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有什麼情況再過來,下一位。”
陳朗出了診室,腦子裡反覆想著醫生的話,他忽然發覺自己對初曉茜以前的生活一無所知。
初曉茜是他在酒吧裡一夜情的物件,後來貪圖刺激兩人就那麼稀裡糊塗地同居了,直到現在對方懷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切就跟做夢似的。
不過有一點陳朗從沒有懷疑過,那就是初曉茜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他自己留的種他自己清楚,沒有哪個男人會在這事上犯傻,那段時期他和初曉茜正瘋狂,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初曉茜那兒一直被他佔著,就算有人想插一腳,也得看看是不是閒著。
和初曉茜從醫院做完檢查,兩人沒在上海待多少天就買了回程的車票。
雖不是事先約定好了的,但芮秋的確和陳朗同一天火車,同一列車班次,甚至連座位號都鄰著,只差不是同一節車廂,只是兩個人都不知道罷了。
褚博睿事先問了芮秋列車的班次,所以火車進站的同時,褚博睿也到了。
褚博睿在出站口接他的時候,還想幫他拿行李,可一看,不禁笑了,芮秋渾身上下只帶了半瓶礦泉水,看樣子還是在火車上買的。
“在車上吃過沒有?”即便只是一瓶水,褚博睿也替他拿了,“要不要去對面餐館吃些?”
“不太想吃。”芮秋繫上安全帶。
“呵呵,去泡個澡解解乏?我瞧你挺累的,昨晚沒睡好還是坐車時間太長了?”褚博睿把自己的保溫杯遞給他,“喝口水,這回不是苦丁。”
喝了兩口熱茶,芮秋舒服些了,“昨天晚飯在小飯館隨便吃了兩口,估計東西大概不太乾淨,鬧了幾回肚子。”
“現在好些了沒?”褚博睿用手背碰碰他的臉,拇指把他嘴上的水漬擦掉。
這樣的動作多少有些曖昧,芮秋的臉微微往一側偏了偏,“吃了藥,好多了。”
褚博睿沒介意,笑了笑,“那先去泡個澡吧,出來之後再吃點東西。”
芮秋沒拒絕,褚博睿對他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兩人早就把這事挑明瞭,沒必要藏著掖著,更何況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七八十歲了,再遮來掩去就太矯情了。
芮秋知道,自己對褚博睿點頭是遲早的事。
從浴場出來,芮秋舒服許多,褚博睿給他帶了換洗的衣裳,看得出來,衣服從裡到外都是新買的,看樣子褚博睿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兩人進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點了兩份牛排,土豆泥和蘑菇濃湯,另外要了一瓶紅酒。
如果再配上幾根蠟燭,完全可以稱之為燭光晚餐。
芮秋看著一桌的堪比正餐的菜餚,他笑了一下,問:“今天為什麼這麼正式?”
服務員開啟了紅酒,替兩人各倒了一杯。
褚博睿端起酒,成熟的臉龐帶著一絲溫柔,“生日快樂,芮秋。”
芮秋沉靜的心裡突然湧入了什麼,斂下睫毛安靜了兩秒又抬起來,嘴角帶著笑,“溫柔攻勢?”
褚博睿呵呵笑,認真地點了頭,“是啊,我可等不及了。”
芮秋細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杯沿和他碰了一下,唇邊含笑,“即便知道你的目的,也謝謝你。”
“哈哈哈,芮秋啊芮秋,你真該給我留點面子。”褚博睿笑著,高腳杯後一雙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