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開頭,閉緊嘴唇。男人又做出要打他的樣子,但是手掌碰到光的臉頰時變成了降落的嘴唇。濡溼的舌頭頂開光的唇瓣強行進入,纏繞著發出黏溼的聲音。光仰頭吞嚥著過多的唾液。男人騎在他身上抱起他狂吻。
喘息著分開嘴唇,男人捏起光的下巴。
“叫我。”
光猶豫後低聲叫著。
“義作……”
“再叫。”
“……義作……”
“大聲。”
“……義……”
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抱起來分開的大腿中間,男人粗暴地擺動腰身。
“……嗚……”
狹窄的單人床發出劇烈的搖晃聲。光全身被激烈的痛楚籠罩。但是痛楚過後就是他熟悉的快感。他難以抑制地把手抱上男人的背部,無意識地隨著男人的身體扭擺著腰。
“光……好孩子……”
就像男人說的,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光的身體已經熟悉了那侵入的巨大肉塊,和下身被插至麻痺的感覺。迷糊的意識中,他喊著“義作”。聽到他這麼呼喊的男人像施加了催情劑,衝動地加快動作。
男人持續在他身體裡射精。背後射了兩次之後又被翻過來從正面插入。最後兩人因為動作過大一起滾倒在地毯上。男人拉住光的大腿狠狠向前頂著,在他凸起的臀部親吻。一直被頂到牆邊動彈不得的光被男人抱起上身坐在腿上。夾在男人和牆之間的光差點暈死過去。隨著插入的節奏越來越快,男人喘息著發出囈語。
“光……”
光痛苦地恍惚望著天花板。男人在他的入口激烈進出著,光知道那個時刻近了。抱住他射精時男人低吼,然後癱軟在他身上。
“這樣你還想抱女人嗎?”
嘲笑聲裡,光無言地閉上眼睛。
12歲的時候,母親帶著光改嫁。一個年輕的男人伸手摸他的頭,他仰起臉問母親:“這個哥哥是誰?”母親告訴他,以後要喊這個哥哥“爸爸”。
“爸爸”的手很溫暖。以前的爸爸很兇,只會打自己和媽媽。可是現在的爸爸好溫柔。他會對自己微笑,還不停地喊他“光”。光踢足球受傷的時候,不管何時醒來,爸爸總是握著他的手,對他微笑。
爸爸叫做藤本義作,光的姓也變成了藤本。和媽媽結婚時義作只有23歲。光喜歡和義作一起上街,因為所有的女人都會盯著義作看。義作很帥,這一點光從小就知道,而且因為這樣義作身邊的女人對光都非常好。但是義作曾經對光保證過只愛媽媽一個人,還笑著和他拉勾。
但是15歲的時候,媽媽忽然去世了。是車禍,而且光也和媽媽在一起。因為被前排座椅擋著而倖免於難。光呆呆地站在醫院等待義作。義作趕來的時候,將光一把摟進懷裡。他的力氣弄得光生疼。
兩個月以後,義作就再婚了。
物件是公司社長的女兒。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女性,和沉默寡言的媽媽截然不同。
光覺得自己沒資格說什麼。媽媽不在的話,自己和義作就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也沒有資格指責他這麼快就將媽媽拋之腦後。光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尋找今後落腳的地方。除了外婆那裡沒有地方可去。雖然是遠離東京的鄉下,但是有人肯收留未成年的自己已經是萬幸的事。
但是向義作辭行的時候,光被義作打了。
第一次被義作打。光捂著臉頰驚愕地睜大眼睛。
“你到底在想什麼?”
義作怒吼的臉相當生氣。義作打電話到外婆那裡,委婉地表示要繼續撫養光長大。可是光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留在這個家的必要。既然已經不愛媽媽的話也不會再愛我,但是光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小孩。
光比同齡人都來得早熟。在街上已經會有陌生的女郎主動和他搭訕。光知道自己有一張討女孩子喜歡的臉,意外地和明明沒有血緣關係的義作很相像。第一次見面的人幾乎無一例外地把光和義作誤認為兄弟,義作便會微笑著摟住光的肩膀說,這是我的兒子。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光不再喊義作爸爸了。兩個人的年齡實在相近得太過可疑。隨著年齡的增長,光的話也越來越少。當朋友悄悄告訴他女孩子都在議論他很酷時,光有一種想要自嘲地笑出來的衝動。
義作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到那一天自己就會離開這個家。光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但是在這一天到來之前,發生了光從來也沒有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