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16歲生日的晚上,光走出家門。陪新婚妻子枝子出去的義作根本就遺忘了那是自己的生日,不過光一點都不介意。他只是忽然非常想念母親。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最後掏出身上僅有的一些錢坐上列車。
想去外婆家。至少這一晚想睡在有親人的地方。這樣以後回憶起來,至少有人陪自己過這個生日吧!看見站在門口的光,外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光說今晚想睡在這裡之後,就走進了舅舅經營的小旅館的房間。
可是睡到半夜時,光被人從床上拖起,在朦朧的意識中看見義作扭曲的臉。
“爸爸……”
光無意識地呢喃著。他的臉上忽然捱了一個耳光,整個人撲倒在地毯上。義作喘著粗氣怒吼。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你會擔心嗎?你不是跟枝子出去了嗎?光委屈又茫然地回頭仰望義作。兩人彼此互望著,義作忽然蹲下身體猛地抱住了光。
“這麼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嗎?”
不是的。只是……
“今天是我的……”
光的聲音突然消失了。義作的臉越來越靠近,然後堵住了光的嘴唇。光倏地瞪大了眼睛。
灼熱的溫度,溼潤的觸感,舌尖麻痺的纏繞。光還不能明白,身子就被義作壓倒。他茫然地睜大眼睛,望著空空蕩蕩的天花板。耳邊傳來義作炙熱的喘息。
直到最後,光都不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到下體的陣陣鈍痛,他勉強支起身體,愕然望著床單上的液體和暈紅的血跡。
義作從背後抱住了自己。光顫抖著縮起脖子,義作一遍遍吻著他的肩膀。
這就是義作送給光的成人禮物。
光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跟著義作回到家的。
義作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帶著光離開前,義作對外婆欠身說,以後如果他再跑來請一定要通知我。這麼說著的義作就像一個負責的爸爸。光站在一邊,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車上義作就不去看光。直到回到家裡,他匆匆換了衣服去上班,都沒和光說一句話。光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
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站立。只要一動,下體就會傳來激烈的痛楚。光躺在床上無言地望著窗外。不知何時臉上滑落冰涼的液體。
晚上義作回來時,光照樣說著“你回來啦”。可是義作看了光一眼,就徑直走向廚房裡的枝子。
如果自己年紀還小的話,一定認為那件事是父親給自己的懲罰。但是光已經到了年齡。義作對自己做了男人對女人才會做的事,光不明白的只是,為什麼。
看見義作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光也決定忘記。反正自己是男人,並不會像女孩子那樣有什麼損失。這樣想的光生活得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自己也覺得快要忘記。可是兩個星期後,枝子出差的那一晚,義作走進了他的房間。
光剛剛清醒就被用力地抱住。臉被拉高然後接吻,義作長久而急切地吻著自己。
光扭動著身體,想要甩脫。那是一種掙扎的本能,可是義作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光的手臂。當義作的手伸向光的內褲並一把拉下的時候,光睜開眼睛望住了義作。
“為什麼……爸爸……”
義作的動作停止了。他俊美的臉出現痛苦的神情。為什麼,為什麼對我做這種事?本來只是在心裡想的話,卻變成了帶著哭音的吼聲,光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義作什麼也沒回答。
在一番無聲的纏鬥後,光筋疲力盡。他絕望地把臉埋在床單中,聽見義作拉開皮帶和拉鍊的猥褻聲音。被插入時光發出痛苦的嗚咽,義作的手指伸過來擦去他的眼淚。
光放棄了抵抗。激烈的痛苦後,是慢慢升騰起來的快感。光在越來越激烈的撞擊下仰起頭呻吟。被熱流射入的瞬間,光模糊地聽到義作喊著他的名字。
在那之後,義作和光徹底變成了這樣的關係。家長會的時候,義作會以最年輕的父親姿態出現在紅著臉的女老師面前;到了枝子不在家時,義作就和光上床。
光回家得越來越晚。放學後他在外面遊蕩,學會了抽菸、喝酒、泡pub。還有女人。平均幾天就會有女生來向光告白。曾經交往的一位學姐盯著他說,光你越來越有男人味。
光一笑置之。
星期天的時候,枝子拉著義作陪她做美容。義作忽然提出帶上光一起去。
“我不去了,你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