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掌櫃連忙帶著幾個小二上樓,滿臉堆笑道:“這位爺,是吃飯還是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經不起鬧,這位爺,您看……”
慕容郅冷聲道:“我不是來搗亂的,我帶他走。”
“喂!木魚是你的啊,你想帶走就帶走。”木葉叫道。
慕容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難道是你的?”池綠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企圖離開,慕容郅摟住他的腰身,卻被池綠躲開。
木葉笑道:“你問問他,他想跟誰走。木魚,你說。”
池綠委屈道:“我要吃飯,肚子餓。”
慕容郅的語氣不容商量:“你跟我走,我們換一家吃,專點你喜歡的菜。”
“不要,我現在就要吃!”
慕容郅知道現在跟池綠吵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往他的睡穴點去。池綠有了前幾回的經驗,察覺到慕容郅的意圖後靈活地躲開了。
慕容郅繼續道:“池綠,咱們回去,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弄來。”
見慕容郅要伸手捉他,池綠靈活地左躲右閃。雖說他走火入魔忘了招式,但功夫還是實打實的在那兒,慕容郅內力受損,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池綠躲了幾下,從二樓欄杆一躍而下,跑入人群中。慕容郅沒工夫理那咋咋呼呼的小和尚,連忙一躍而下,跟在他後面。
池綠跑得飛快,穿過一條街,在河邊停了下來,盯著一個做糖畫小攤子出神。慕容郅跑得氣喘吁吁,在他身邊停下。河邊上只有一個小販,安安靜靜的,沒什麼生意。他在一塊板子淋上熬好的糖汁,做成各種好看的形狀。
慕容郅拋了幾枚銅板到小販的錢匣子裡,道:“小哥,給我做一隻小羊。”
年輕小販眉開眼笑,道:“好嘞,這就做。”
不過短短一瞬的功夫,一隻正在奔跑的小羊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小販用木棍插好,遞給慕容郅,被慕容郅轉手給了池綠。池綠欣喜地接過糖做的小羊,在手裡轉著看,慕容郅道:“你還記得麼?你是屬羊的,我屬龍,比你大了三歲……”
慕容郅正要回憶他們是怎麼遇上的,結果回頭一看,池綠已經咯噔咯噔把那隻小羊給解決了,衝著小販道:“再給我來一匹小馬!”
見狀,慕容郅乾脆拿了一小錠銀子道:“給他十二生肖各來一隻吧,我們帶走。”
池綠吃夠了這甜膩膩的東西,把剩下的幾隻拿著帶走。
“池綠,我去帶你吃飯,你還餓著吧。”慕容郅道。
池綠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說:“木葉呢?叫他一塊吃吧。”
慕容郅眼皮跳了跳,道:“他早就酒足飯飽逍遙快活去了,你跟我去吃飯便是。”
池綠癟癟嘴,道:“木葉不會丟下我的。”
慕容郅有些吃味,他待池綠明顯比那小和尚要好得多,為何池綠總覺得自己不如那小和尚?他細細想了一下今日的經過,那小和尚有錢打扮他自己和池綠,錢從哪裡來?莫不是自己給主持留的那一百兩香火錢?他一想,心裡就更煩躁了。
“我待你不好嗎?”
池綠低著頭不說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他想這男人是對他挺大方,但總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怪不舒服的,木葉就好多了。
見池綠低頭不語,慕容郅的怒氣簡直升到了極點,他牽了池綠的手腕,把他拖到最近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酒樓,叫了一大桌的酒菜。池綠掙開他的桎梏,見他臉色不好,也不說話,低著頭看手裡剩的兩個糖畫。手裡剩了一對龍鳳,那小販不好意思白收慕容郅那麼多銀子,做了不止十二隻給他。
“池綠,我想帶你回蜀中。我在這兒的生意已經了結,又有許久沒有回去,雖說那兒已經不是我的地盤了,總還是熟悉的。你跟我認識這麼久了,又愛遊山玩水,卻很少去蜀地。那兒風景甚好,不去就可惜了。”
池綠迷惑地看著他,慕容郅說了一通,他卻迷迷糊糊不太懂。他不知道蜀地在哪兒,也記不得自己從前到底喜歡做什麼。
見池綠一臉迷惑,慕容郅嘆氣道:“哎,我對你說這麼多幹什麼,菜都上齊了,你快吃吧。”
池綠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但看見這麼多好吃的還是把肚子吃了個滾圓。慕容郅為了找他好幾日沒有好好吃飯,又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精神狀況並不好。他不再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只是個逃難者,若不是從前留了一些產業,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如果不好好做生意,他就沒法這麼大手大腳地花錢,也就養不起笙兒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