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房永交由穩婆想要穩婆除掉,但畢竟是一個嬰兒,穩婆覺得太過作孽,就把嬰兒偷帶出了宮。出宮之後穩婆擔心房永會降自己滅口,才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送走,同時交給他幾樣東西,正是當日偷帶七弟出宮的竹籃跟裹布。”
景炎帝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寵臣居然如此的大膽,敢用自己的子嗣冒充皇家血脈,其心簡直可誅!他劇烈地呼吸了幾次,突然猛地起身,將身前的桌子整個掀翻在地,上面的茶盞跌落,發出瓷器碎裂的聲音,成了段以鴻說完話後格外安靜的殿內唯一的聲響。
一旁原本坐著安穩喝茶的段以賢,侍立在一旁的張誠,還有段以鴻全都一驚,立即跪了下來,段以賢急忙開口,“父皇息怒,此事也不能只聽一個民間不明來源的人的說法,正好房永正在進宮的路上,不如將那穩婆的兒子叫進宮來對峙。”
景炎帝點了點頭,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朝著段以鴻吩咐道,“把那個什麼穩婆的兒子帶進宮來,一會當面與房永對峙。房永可真是給朕一個大驚喜,在一日之內竟然發現他在十五年前對朕的兒子下手,十五年後給后妃下毒!”
段以鴻回道,“穩婆的兒子孩兒已經帶來,可以隨時對峙。”
景炎帝舒了一口氣,“你們都起來吧。派人去將陳王還有德妃都看好,另外,房永入宮之後,即刻派人封鎖房府,任何一個人都不準外出。”
張誠立刻奉旨出去,殿內一時間只剩下父子三人。
段以賢從地上起來,小心地看了一眼景炎帝的表情,而後對段以鴻問道,“如若那人所言都是真的,那他有沒有說,真正的七弟被帶出宮之後,帶到了哪裡?現在的下落呢?”
景炎帝立即點頭,“對,朕真正的兒子在哪兒?”
“那穩婆帶七弟出宮之後原本想親手養大,但因為擔心被房永滅口,就將七弟送到了一戶沒有子嗣的夫妻家裡。兒臣派人去找了那對夫妻,他們養了七弟幾個月,就懷了自己的孩子,因為家境貧寒,沒法負擔兩個孩子,便將七弟丟在了護城河邊,之後再去尋的時候已是不見,想必是被別人抱走了。現在七弟的下落我還在調查,一定會早日將他找到。”段以鴻朝著景炎帝回道。
景炎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個只有幾個月的孩子,就被送來丟去,能活下來的機率能有多少?就算有幸可以活下來,可是這皇城如此之大,又要到何處去尋這個孩子?
段以鴻看出景炎帝的表情裡是隱隱地擔憂,忍不住安慰道,“孩兒已經派人在皇城查訪所有景炎五年出生的嬰兒,很快應該就能找到七弟。父皇莫要擔心。”
“這麼硬找,哪裡是個辦法。”景炎帝面帶疲憊,緩緩道。
段以鴻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呈給景炎帝,“七弟被抱出宮的時候,穩婆偷偷地將當年德妃娘娘親手繡的一個香囊塞到了他的被子裡,本來只是想要給孩子留下一個關於孃親的念想,後來七弟被丟在護城河邊的時候被裡也塞著那個香囊,就是這張圖上的,有了這個,應該更加好找了。”
景炎帝接過紙掃了一眼,這時張誠從外面進來,“陛下,房永已經帶到了。”
景炎帝隨手將紙遞給他,沉聲道,“帶他進來。”
張誠接過紙隨意掃了一眼,剛要準備遞給段以鴻,卻突然頓住,“奴才見過這個香囊。”
殿內的三人皆是一愣,段以鴻上前抓著張誠的衣袖,急忙問道,“在何處?”
張誠思索著回道,“就是任之房裡,一直掛在他床邊,他自小就帶著,奴才見過很多次,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段以賢驚訝地睜大了眼,他來不及思考就從張誠手裡搶過了一張紙,只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確實是那個香囊,那個任之自幼就戴在身上的香囊,師傅卻林說那是拾到任之的時候在他的被子裡發現的,大概是父母留的一個念想。任之嘴上雖然從來不提那對狠心將自己拋棄的生身父母的事,但是對這個香囊卻格外的在意。
段以賢覺得自己的大腦突然有些混亂,景炎五年,護城河,難道任之,就是當年被換出宮的那個嬰兒?
☆、第二十三章
驚呆的不止是段以賢,同時還有景炎帝與段以鴻。景炎帝眉頭挑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誠,“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任之有那個香囊,與這個一模一樣?不會是巧合?”
張誠點頭,“從任之才入宮的時候就在奴才身邊了,那香囊也是他自小在身上帶著的,絕對不會錯。”段以鴻接道,“這個香囊,因為是德妃娘娘親手繡的,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