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長大,從一個稚齡少女,到二八女郎,她的風華,她的氣質,甚至不能僅僅用與日俱增來形容,對於沈畫來說,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是他的紅顏知己,是他心頭那一顆難以磨滅和抹去的硃砂痣。
他曾經這樣告誡自己,此生,有一位紅顏知己如她,就足夠了,不去奢望,也不用去遐想,否則,或許他可能會失去這一段難得的塵緣,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所以當沈畫知道莫瑾言終於和南華傾圓房之後。素來心性沉穩的他,也很快將心態擺正。南華傾和莫瑾言本來就是夫妻,他們圓房了也好。至少,可以將自己心底一抹隱約的苗頭給掐斷。使其不會再繼續發芽。
畢竟這一趟自己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南華傾商量。
不過沈畫更加明白的是,莫瑾言只要沒有打消離開侯府的念頭,那自己心底的那株“纏心藤”就不會被連根拔除。某天。或許還會有機會再重新破土而出,發芽滋長。。。。。。
南華傾一步踏出屋子,才覺得繚繞於鼻息,那股子屬於莫瑾言的味道終於悄然地消退了,耳畔那似有若無的隱隱嘆息之聲,也逐漸被風吹樹葉的響動所取代。
“你怎麼來了?”
深吸了口氣,南華傾整理一下自己剛才有些失落的情緒,這才迎著沈畫向前而去:“莫非是鳳儀宮有事兒?”
沈畫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知道南華傾對其姐十分關心。沈畫沒有故弄玄虛。直接道:“皇后的身子和腹中胎兒並無大礙。就是孕吐有些嚴重,食慾不振。但現在月數還小,母體不需要吃進太多東西。而且。為了讓皇后可以熬到平安生產,我必須控制腹中胎兒的重量和大小。務必讓皇后可以順利誕下麟兒。”
“麟兒?”
南華傾捕捉到這兩個字,眉頭一沉。
民間,一些大夫或許會為了讓主家高興,開口閉口以“麟兒”來稱呼尚未出生的胎兒。
但南華傾知道,沈畫絕非那些民間的俗醫,空口白話,無憑無據之事,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冒出來的,所以有此一問。
“對,我有八成的把握,皇后這一胎是皇子!”
沈畫說著,語氣雖然斬釘截鐵,但神情卻絲毫沒有半分的喜悅。
而且緊接著他還只搖了搖頭:“不然,我也不會冒險替皇后保胎了。畢竟,皇后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有孕的,更別提懷足月份將皇子平安生產下來了。”
“為什麼三年前姐姐懷孕,我讓你入宮去看過,你似乎無法確定姐姐所懷胎像,而這次卻十分肯定呢?”南華傾抑制著心裡的激動,往前靠了兩步,想知道沈畫的憑藉什麼來斷定胎兒是男是女。
“一般來說,脈相可透露十之二三,孕相也可透露十之二三,這就是五成左右了。但生男生女本就是五五開之數,結果各佔一半,所以任何大夫都不能斷言胎兒出來到底是男還是女。”
沈畫解釋著,見南華傾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又緊接著道:“之前皇后三次有孕,第一次和第二次,我還沒入宮為太醫,所以不曾觀察。第三次,雖然入宮去看過,也請過脈,但那時候皇后的身孕已經有六個月了,一切波動都已趨於平穩,是看不出來什麼的。這次卻不同,從皇后有喜脈開始,我就一直每日三次診脈,記錄了十分詳細的脈案。另外,保胎的湯藥,我也有意選擇了不同的種類,再看皇后的反應,基本上也心中有數了。再結合皇后這一個月來的飲食習慣,再根據我對皇后孕相的觀察。。。。。。”
不等沈畫說完,南華傾一步上前,雙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頭,用力一壓,目色更是嚴肅無比,一字一句地道:“沈畫,只要你能確定這一胎是個皇子,那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姐姐保住腹中這個胎兒。更要保住姐姐的性命!不能讓皇子生出來就沒了母后。。。。。。我,求你了!”
說完“求你了”這三個字,南華傾又重重地點了點頭,神情真摯地與沈畫目光相對,只為求得對方一個承諾。
感覺到南華傾猶如深海中的一頁孤舟,看向自己的神情,彷彿找到了唯一可以依靠和避風的海灣,沈畫即便清楚南婉容的這一胎會有多麼艱難,自己還是在沉吟了半晌之後,鄭而重之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接下了這個請求。
沒有過多的言語,看到沈畫清淡的眸子中透出一抹堅毅,南華傾就已經有了足夠的信任,願意將南家的未來交給他,於是雙手再一次壓了壓沈畫的肩頭,隨即又抬起來,拍了一下,南華傾這才退後半步,開口道:“此時若成,你沈畫將會是我南家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