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天二房在房裡剛鬧過,今天就過去跟相爺說,不要那份財產,這不是明白的告訴二房:你們的話,我們都知道了!她又不傻,這樣的錯誤怎麼會犯。
家大業大,是非就躲,相府這些年沒有什麼矛盾,因為大房無子,二房早就認定一切都是他們的,自然沒有想過去爭,去奪,現在相爺不但明確將財產分給大房不說,還分給了他們三姐弟,這二房能不急嗎?
原本只要相爺不說,日後相爺去了,大房無子,日後大房也去了日後財產自然就是二房繼承,可是相爺說了,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以後大房的財產是誰的就難說了,畢竟主動權握在了大房的手裡,他愛給誰給誰,照王大爺和李氏的態度,誰都能想到,這財產怕是要落入無憂的口袋了。
大房這份也就罷了,二房心裡即使不舒服,也勉強能接受,畢竟這家產王大爺真刀真槍的拼回來不少,但是無憂他們這份,他們心裡能舒服嗎?
邱氏是個有心的,現在由添了盯,想要為孩子多爭上一份,在她的鼓搗下,怕是相府清淨不了幾日了。
無憂姐妹心裡都明白,就是銀子惹的禍,他們三姐弟也沒想過要相府的東西,就是無悔也明確的表示過,對他們來說,最要緊的是相爺,那個把他們捧在手心的相爺,用這些財產買相爺最後時日的安寧,他們自然樂意。
無憂他們以前也推遲過,只是相爺堅持,所以才默不出聲,只是這次無憂打定主意等無悔回來一定磨著相爺收回成命。
無悔是一定要到的,無憂、無慮都明白,相爺給的不是一點兩點的銀子,若是他們冒然推辭了,現在無悔是不怪,難免日後心裡會不舒服,還是當面一起去的好。
不是她們小瞧了無悔,而是王小爺的例子活生生的在眼前,多謹慎點好,省的自家姐弟日後真的鬧出嫌隙來。
這幾天是一定要等的,而且無憂心裡還有一種隱憂,只是那太可怕了,她不敢想那種可能,所以這事還真的要等幾天,讓她看看後續再說。
無憂笑容一收,目光閃了閃:“”
“外公年紀大了,身子骨自然不比以前,再加上這些年,為國為民操碎了心,這毛病多點也是自然,只要好生的養著就是了。”“是嗎?”無慮顯然對無憂的話不太相信,卻也沒有追問,只是抿著唇,看著窗外的蔓藤爬過牆角,胸口無端的吱吱發疼,而無憂的胸口也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
“大姐,我怕!”過了許久,無慮才靜靜的說出這三個字。
“不怕!”無憂的唇上因為聽了無慮的三個字連最後的一抹顏色都消失掉了,她不敢看無慮的眼神,她怕自己壓抑不住的恐慌會無端的跑出來。
她怕,她比無慮更害怕,因為她比無慮更明白相爺代表的是什麼,除了是她心靈的支柱,更是所有人安定的根,若是相爺去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她面對相爺的病,已經黔驢技窮了,耗盡了心肺,但也扭轉不了命運的痕跡呀!
她竟然絲毫查不出外公生病的原因,外公的身體機能一切安好,只是身子骨卻一天天的衰老,機能一天天的退化。
人的身子機能退化本不足為奇,但是相爺的退化非常的不正常,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生命退化痕跡。
但,不管無憂如何檢視,都找不到原因,所以無憂懷疑中毒了。
中毒?
誰幹對一國丞相下毒?這答案不言而喻,而她卻無能的找不出病因,更不說解藥了。
無慮這次是真的沒有出聲,她聽出了無憂聲音裡的顫抖,她不敢看無憂臉上的神色,她怕看了之後更加的害怕,扭開臉,看著天外那朵白雲,看起來很遠,可是又似乎很近。
無憂也沒有做聲,周圍的空氣似乎漸漸的沉重,最後凝固,彷彿有生命東西在這瞬間,掩飾不住,要冒了出來,然後,被熱風吹乾,細微的碎裂開去,龜裂成小小的碎片,扎進人的眼底,也扎進人的心裡,刺刺得疼的難受。
相府相爺的內室。
相爺側躺在床上,王大爺站在床邊伺候。
相爺看看眼前這個英挺的兒子,神色難免柔和了起來,“坐吧!今兒,我們爺兒倆好好說會話!”
王大爺依言坐在相爺的床邊,目光自始自終未曾離開相爺的臉,似乎要將這張臉刻進腦海裡。
“老大,昨晚上老二坐在書房一夜,你知曉了吧?”相爺的聲音帶著幾分沉悶,神色難得的嚴厲。
王大爺點頭,並不說話。
“唉,這老二這時候反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