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可不認為族長是現在才到的,她不懂武功,可是張三他們幾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張三早就暗示了她,而她也猜到了會是誰?
剛剛有些話,她可不是光光兒說給這裡面的人聽的,也是說給躲在外面的人聽的,族長不想貿然行事,先打發人偷聽,那她就好好的說給族長聽。
“族長爺爺,您可算來了……”無憂一直都沒有落淚,可是現在卻哭得稀里嘩啦:“天下無不是父母,無憂哪裡想不孝,而是今兒個,無憂拼著這惡名,也忍不住了。”
蘇家絕對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所以蘇啟明今兒一定要得到他應得的懲罰,否則,下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要是趕不及的話,無憂不知道她替誰收屍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族長心裡清清楚楚的明白,但是他不能不問呀!
無憂只是一個勁的哭泣,杜鵑倒是很簡潔明瞭的將事情說的分明,族長聽了,發出雷霆大怒:“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
美晴大叫:“族長不用打了,你問什麼,我都不會有什麼隱瞞的。”可是族長就跟沒聽見她的話一般,不管她怎麼求饒,還是被拖出去。
無憂瞧著族長的行事,眼底的神色深了幾許,面上卻還只是哀哀哭泣。
發落了美晴之後,族長卻並沒有發落蘇啟明,而是怒氣衝衝的道:“蘇啟明,你可知錯?”
蘇啟明自然知道錯了,所以他拼命的認錯,拼命的甩自己耳光,罵自己豬狗不如,將一個悔改的父親,演繹的活靈活現,真實的讓所有的人幾乎都覺得應該相信:他真的悔改了。
無憂瞧著這二人演的戲,笑了:“族長,你說父親這回改了,會不會再犯?我記得上一次,父親也是知道錯了,說要悔改的,這才幾天的功夫呀!”
無憂的笑,冷,讓族長在大冷的夜裡出了一身汗水。
族長有些不敢看無憂的眼神了,他幾乎在無憂的笑裡看出了什麼,雖然他很想抱住蘇啟明,那就是保住了自己,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給蘇啟明推脫,讓他徇私,他還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至少明面上做不出來。
想來想去,族長想了半天才囁嚅:“今天的事情,你說怎麼辦?”
這就是族長的高明之處,無憂可是蘇啟明的親生女兒,就算是真心的想要蘇啟明的腦袋,她也不會真的把他處置了,因為無悔並沒有真的死去,做女兒的不會真的要打殺了自己的父親吧,那對無憂的名聲不好,無憂可是做王妃的人。
無憂又是一笑,看著族長道:“族長面前哪有無憂小輩說話的份兒,還是請族長做主。”
既然有人代勞,她怎麼可能傻乎乎的讓自己背上這樣的惡名,剛剛她可以打殺了蘇啟明,因為她可以誣陷,現在族長都出現了,她還誣陷啥,何況,她真的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族長,看他以後還見不見錢眼開。
族長的老臉漲紅了:“無憂現在貴為王妃,處理族裡的事情,自然是有說話的份兒的。”他還是把這燙手山芋推了出去。
他其實真的不想趟蘇家這趟渾水,現在的無憂,全天下都知道那是二殿下心尖上的人,雖然二殿下不在江州城,可是江州城裡誰不知道,二殿下的府上,到處忙著採購,更有訊息傳出,二殿下打算十里紅妝迎無憂,這可是天下沒有的事情,哪有被休的人還要十里紅妝的,哪一個不是隨隨便便的,包袱一提,進了夫家,就是夫家的人。
十里紅妝,這是張翼對天下人宣告,他對無憂的重視,讓天下知道,他愛無憂的心。
族長一輩子的人精,這點怎麼會看不透,因為看透了,他才覺得自己糊塗,蘇啟明被圈禁的日子,他可是受了蘇啟明不少的好處。
所以今兒這一趟,他再不想來,都要來,若是蘇啟明說出點什麼不恰當的事情,那他一輩子的好名聲就毀了。
無憂除了笑,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族長既然執意讓無憂拿主意,無憂也不好再推辭。”無憂停頓一下:“張三兄,拿著我的帖子,去請官家的人來。”
無憂轉頭對傻住的族長道:“這件事族長不好拿主意,無憂自然更不好拿主意,畢竟這事情不是小事情,無憂只好請官府來處理了,就依著王法處理吧,這樣誰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族長聽了無憂的話,不知道怎麼回話了,倒是同來的那位機靈的堂伯說話了:“無憂,還是先等一等吧!這事兒來的突然,想要處理,還真的需要想一想,但是鬧到官府,總是對族裡的名聲不太好的呀!”
無憂瞧著這位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