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悔也道:“長姐如母,無悔自然樂意。”
無怨,無慮還是輕輕抽泣,但是那眼中已經不見悲苦,只餘下喜悅,對無憂的感覺和敬佩之情再上一層樓。
無憂瞧著一直跪在地上的無怨,無慮及寧氏,目中閃過心疼:“族長爺爺,您看這無怨,無慮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身子骨怕是還未曾恢復,您看是不是請她們回去好好的躺著?”
無憂的話氣恭敬,一副族長您最大的樣子。
這就是無憂的高明之處,剛剛都說了長姐如母,就是無憂立刻指使這二人回去休息,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實際情況在這裡,兩人的確撐不了太久的,可是無憂卻是將這樣的小事也讓族長做主,充分的表明了蘇家的態度,以族長馬首是瞻,可比蘇啟明當家作主時不知道恭敬多少倍。
族長自然滿意無憂潛在的臺詞,立刻點頭讓丫頭們送無怨,無慮回去,就是寧氏一副憔悴的樣子,也被族長心存憐惜的打發了回去。
族長忘了,無憂再恭敬,潛臺詞再多,都做不了數了,因為蘇家當家做主是無悔,無憂之所以能在今天一手握住主動權,那是因為無悔樂意,樂意讓無憂做主,若是那一天,他們的所求為難了無憂,無悔自然就不樂意讓無憂做主了。
這姐弟二人,都是頗得王相爺的真傳,就瞧著今天的戲,姐弟二人一唱一和,都非池中之物。
蘇啟明聽著族長等人的決定,整個人已經傻掉了,因為他不知道日後,他還能做什麼:楊氏被拉出去遊街示眾了,三皇子這棵大樹,他是靠不上了,就是日後唯一能拿捏無憂姐弟的婚事,都被族長取消了,他還能做什麼?
他想起楊氏的話:無怨和無慮的親事既然無憂在意那就是籌碼,老爺大可以用此和無憂好好地周旋,自然可以在家裡家外得到些自主權,而且就算是無憂放棄了她們二人,但是隻要能攀上宮裡的掌權公公和江家,那麼老爺日後想要奪回蘇家的大權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起這番話,他還真的心疼,心疼白白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但是蘇啟明也清楚的知道,這兩家是註定了不能再應下親事了,只是透過此事,他也清楚發現,他的兩個女兒是多麼好用的,攀附權貴的好東西,就這樣白白放手,是多麼的可惜呀!
既然天閹,宦官,蘇氏族人不能接受,那麼日後什麼正常大人的小妾,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吧!
所以蘇啟明此刻囁嚅道:“大伯,生父還在,哪有姐代父責的道理?”
無憂聽了蘇啟明的話,哪裡會不明白他心裡的小九九,恨不得一腳將他踩扁了才是,只是王玉英已經走了,她還真的想不出法子再痛揍他一頓,只恨自己當時揍的太少了。
不止無憂想揍他,就是族長也想揍他:他不說話,族長還沒想起他,這一說話,族長就被提醒了,想想那兩個孩子,脖子上的青紫痕跡,他還真的覺得憐惜了。
人到了老年,對子孫後代都會多那麼點憐惜,尤其是兩個孩子對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可想而知,這蘇啟明是多麼的不慈,自己不過是幫著兩個孩子拒絕了是人,都會拒絕的婚事,就得到了那樣的感激,蘇啟明這個父親是怎麼做的?
她在蘇啟明開口,還想打這兩個可憐孩子的主意,他哪裡還能容得了他去。
族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生父?你還有臉提生父二宇?你還知道你是她們的生父?我看你是枉為人父。”
這已經是極重極重的話了,蘇啟明自然聽出了族長話裡的怒氣。
他聽著族長話裡的意思是清楚了,這兒這事,就這樣定了,他乾咳兩聲:“大伯,就原諒了小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都輸被楊氏那個賤人挑唆的。”
蘇啟明一心想的美美的,他以為今天這事就到此結束了,楊氏打發了,他就可以置身事外。
他真的忘了,他的大女兒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無憂不能打殺了蘇啟明,因為血緣在這裡,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聲,但是不能不顧無悔的名聲,但是要她就這樣放過蘇啟明,她還真的不甘心。
無憂這時,很是明理的為蘇啟明開脫:“族長爺爺,這事父親所言極是,生父還在,無憂哪裡敢代父責,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只當我蘇氏一族不懂人倫綱常,因為無憂一人被天下人恥笑,那就是無憂的罪過了。”
族長冷哼:“天下人就是恥笑也不會恥笑蘇氏一族不懂人倫綱,只會笑我蘇氏一族出了這樣的敗類,丟盡了蘇氏一族的臉面。”
一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