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轉向,不期然,與頭頂的男人目光相對,諳斂深沉,透著令人讀不懂的深邃。
此時此刻,無憂才發現他們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嬌小的身軀被他熊健的身子完全圈住,高大的他幾乎要將她淹沒。
原來真的不是夢,是他來了。
一個個疑惑就這樣襲上心頭,無憂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胸腔破繭而出,那是什麼,什麼?
她微微閉上眼睛,不想去想,至少不想再他的面前想,心裡砰砰的跳,似乎要蹦出來一般。
無憂微微羞澀了起來,伸手死死的壓住自己的胸口,怔怔地對上張翼黑黑亮亮的眼睛,強迫自己冷聲:“殿下,你夜闖小女子的閨房,是何用意?小女子日後還要嫁人的呀!”
不管那出發點是多麼為她好,她都不想就這般輕易的諒解他,要知道當時她真的是很傷心,這個男人不可以這樣輕易的就諒解了他。
只是無憂不知道,此刻她的聲音輕的根本就不像她自己。
一至於張翼聞言,在柔和光下的面孔一怔,忽而又輕輕的笑了起來,伸手繼續在她柔嫩如花般的面孔上摩挲,依依不捨的爬上她略帶蒼白的唇,聲音在夜色裡顯得有些恍惚:“無憂,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別問我有何用意,我只是跟著心走,想來就來了,就這樣過來了,即使我知道我不應該。”
說話的時候,他就緩緩地將頭低了下來,灼熱的氣息噴在無憂的面上,添了一份顏色,那份灼熱染上了她的肌膚。
無憂平靜的呼吸驟然間急促了起來,寂靜的空間只餘下兩個人急促的喘息,她的身子不知怎麼的就熱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二皇子眼裡的灼熱,還是他強勢氣息的侵襲,又或是他眼底的迷戀。
她是女人,而且是一個不算太笨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情景下,他眼底湧動的是什麼!
是深深的迷戀,是深深的痴迷,是深深的不可自拔,她透過他黑亮的眼睛,看見他眼中的自己,一朵因為缺水為漸漸枯萎的花朵,因為他的到來而漸漸爆發出生命的力量。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是如此的美麗不可方物!
張翼感覺到無憂不正常的呼吸,已經手下那不正常的火熱,他的漆黑而發亮的眼睛在此刻想的更加的發亮了,如同那白日的光芒,灼熱而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而他的聲音聽在無憂的耳裡,就如同森林裡的猛獸一般的低吼,還帶著幾許捕捉食物後的得意:“無憂,你在渴望我?”
“無憂,你渴望我,如同我渴望你一般!”
第一個問話或許還帶有幾分遲疑,而第二句話,就完全是肯定的句式,他的心底因為這個認知而飛躍了起來,比任何時候都來的輕鬆。
他的無憂,他的陽光,和他一樣全身心的交與,全身心的投入這份他們同樣陌生而熾熱的感情中。
他們都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他們對人的防備都比別人來的深重,可是他們相遇了,他們動了心,動了情。
或許因為冷漠的人動情之後,往往比別人來的更瘋狂,就如同他一般,他惶恐不安,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投入,而是無憂太過冷凝,她總是睜大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那樣平靜的看著他。
他害怕,不管面對什麼,他都沒有面對她時的害怕,怕所有的情感都是他獨自一人的悸動,可是現在,他終於明明白白的看到她的情,那份同樣熾熱的情感。
真好!真好!
他值得了,值得冒了這樣的危險,雖然他明知道今夜來到她的閨房,是何等冒險的事情,可是他值了,不管明日他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值了。
他看著她,眼裡溫柔一片,看著無憂在他的凝視下漸漸漲紅了粉嫩的面孔,他輕輕的壞笑,無憂從來不知道二皇子張翼的笑容可以笑得如此的邪惡。
她整個人在他的壞笑下,漸漸地恍惚起來,他則完全不給她反應的幾乎,就猝然吻上她花朵般的唇瓣,用力的深深地,全身心的投入,吮吸,就好像在說沙漠裡走了十天十夜的旅人,沒有了食物,沒有了水源,精疲力竭之時看見大片的椰子園,猛烈的吸著,好似要抽空她肺裡的所有氣息,處處透著屬於他的強勢的佔有和掠奪。
他嗜住她柔軟的唇瓣,啃咬,吮吸,急切的讓她無法拒絕,飢渴的雙唇如干渴的乾涸的魚兒尋到水源般的拼命吸吮著她的甜美,彷彿要把她融入血液中,瘋狂地激情,像點燃的野火,在他的四肢百骸流動。
他的吻,就這樣在她最不猝不及防的時候來了,來得又急又快,令她毫無防備,帶著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