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雙虛弱的回過頭,可聲音的主人卻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先休息,這裡交給我。”
“敢碰你的人,命都不會太長。”
他磁『性』的嗓音很是好聽,就像是遠處山谷回『蕩』的裊裊炊煙。
她很想看清楚這個人的樣貌,可是這個人的手就是不放開,她也沒有力氣去撥開。
“你是誰?!”那吹玉笛子的人警惕的看著跟前的男人,男人的氣息讓他心生畏懼,但這女人他是志在必得,不僅僅是為了今晚,還為了賞錢。
男人輕柔的拿起一條黑『色』的緞帶矇住雪無雙的眼睛,輕鬆的橫抱起她,把她放到一旁的樹底下。
吹玉笛子的人看著這一幕,頃刻間狂怒著拿起笛子吹了起來。
怎知,那男人撿起地面上的一片樹葉,手一揮,那樹葉就如同凌厲的飛劍,直『逼』那吹笛人的腦袋而去!
他呼吸一窒,那片樹葉就在他的玉笛子落下!
不過是一片樹葉,卻銳利得削玉如泥,玉笛子在他的手上猛然斷成兩截!
這時候,那男人站了起來,犀利的眸子透著絲絲寒氣,“你吵到她休息了。”
吹笛人盯著跟前的男人發愣了一會,忽然就震驚的伸出手指指著他,說道,“你是……你是……”
雪無雙只隱約的聽到一陣打鬥聲響起,可那也不過是白駒過隙的一瞬間,聲音便靜止了。
而她的意識已經撐到了極點,感覺到那人帶著一身血腥味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便徹底暈了過去。
驃騎將軍府在城東,這邊是城南小樹林,趕回去不太實際。
雪無雙右肩那飛鏢是有毒的,她撐不了那麼久。
只稍微考慮了會,他便帶著雪無雙往溪邊的小屋而去。
沒多久,他們的身後落下兩個身穿黑衣的人,嫻熟地把小樹林的血跡都清理掉,隨後才跟上他的步伐。
雪無雙『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她躺在了草垛上,右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疼。
那死鴨子嗓,居然對她下毒了。
只是她現在都沒有力氣給自己解毒,就連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她都無力掀開。
“醒了?”一陣腳步聲靠近,就又聽到那男人好聽的聲音。
現在冷靜下來,她忽然覺得這把聲音有點耳熟,好像最近在哪裡也都聽見過。
只是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或許,這聲音是像,但又不完全像。
“就不能見人麼?”雪無雙就算是努力睜開眼睛,也是兩眼一抹黑。
那塊布本來就是黑的,這屋子也是黑的。
男人頓了頓,清淺的笑了笑,“還不是時候。”
他走到雪無雙的跟前,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那傷口,劍眉輕蹙。
雪無雙抿了抿唇,還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他的手一按下來,她就疼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忍住了,她咬著牙說道,“我中毒了。”
她也不怕他會害她,要害她剛才就不會去救她,現在她身邊無人,只能讓他幫忙清毒。
要不然,她會死。
她不能死,她死了小墨就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了。
只是,雪無雙腦海中閃過一道光,她忽然想到,跟前的人,似乎就是……
小墨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