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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夫妻兩本是不收的,但夏鏡花堅持,將銀子放到孩子的手裡,隨後出了棚子離開去拉馬。

“公子真是善心,敢問公子高姓大名。”追出來的夫婦向夏鏡花詢問。

夏鏡花拉動馬韁想了想,忽然眼珠一轉,道:“我乃是錦王府下的侍衛,錦王一直心中掛念修復運通渠堤壩之事,也更掛念你們這些還在吃苦的百姓,他不能親自來探望你們,就讓我來看看。”

“原來公子竟然是錦王殿下的人,我們真是走眼了。”夫妻兩驚訝。

“可他們都說,錦王犯了錯,皇上要罰他。”出還披著夏鏡花披風的小孩子不懂事,就立刻出言反駁置疑,旁邊的婦人趕緊拉了孩子要不他要再說。

夏鏡花翻身上馬,微微一笑,衝那孩子道:“是的,錦王的確如今自身被困,但錦王是被冤枉的,若公道自在人心,自在天理,那麼錦王就會清白無事。”

“錦王如今自身有難,卻還時刻記掛著我們,錦王殿下真是好人呀。”婦人不禁也被夏鏡花的話說得感動了。

“你們放心,錦王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有自己的新家。”夏鏡花拉動馬韁,留下一句話,隨後打馬離開。

夏鏡花回到客棧,第一時間寫了封信,封好之後交給阿東要他準備一下即刻啟程回晉都,把信交給宋安。然後,夏鏡花喬裝打扮,與阿西一起去了刺史趙回的府上,藉口自己乃是馮刺史故交舊友的名頭過靈堂上香。

馮刺史的正室夫人是個中年婦人,相貌一般,據聞乃是當年馮刺史未發家做官時便娶進門的,曾一起吃過苦,後來馮刺史中了舉子,又一路爬上了路途坐到鄧州刺史的位子,這幾十年來他的妾室也一個接一個進門,馮夫人身後就凌凌落落地跪著五六個年紀不一的妾室,最年輕的那個看起來與夏鏡花年紀差不多,杏眼櫻唇的,十足水靈紛嫩。

發現夏鏡花的目光掃過她,那個最年輕的小妾竟然菀爾淺笑,眼波嫵媚地眨了一眨,對夏鏡花顯露出了興趣,直把夏鏡花嚇的背後一寒,他意識到自己此時是男裝打扮,對方是將自己當成了“獵物”。看樣子,這個小妾對馮刺史也沒多少感情,這屍骸未下葬,那廂就急著找下個金主了。

雖然心中厭惡,不過夏鏡花腦子倒是一轉,想到這小妾也許倒是有些用處,便也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線,似笑非笑地還了些意思。

“馮夫人,節哀。”夏鏡花上完香,客氣地向家眷之首的馮刺史正室行禮。

“多謝公子。”一身縞素的馮夫人還禮。

夏鏡花與這個馮刺史的夫人閒聊了些話,即使是從前馮夫人從未見過夏鏡花與馮刺史有來往,但夏鏡花面相生善,且客氣有禮,說了許多寬慰之話,馮夫人也不禁有好感,就留了夏鏡花到後堂用茶。

夏鏡花自然求之不得,面上卻還客套了一番才與馮夫人入內堂繼續聊了些事,談話中夏鏡花漸漸發現,其實這個馮夫人對於馮刺史的死倒也沒什麼太悲傷的,在靈堂她面露悲色,可到了後堂談聊的多了,她的語言間已經沒了多少哀傷。

“馮夫人,刺史大人如今逝去,夫人有何打算?”夏鏡花詢問。

“等老爺的喪事辦完,我打算扶欞回南平老家,買所宅子安度晚年便是。”

夏鏡花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又說了些客套的話,隨後起身與馮夫人作別。

自後堂出來時,夏鏡花行在廊下,走到一處轉折處一股香風襲來,夏鏡花下意識地閃躲過,退後兩步站定,就看到早晚在靈堂見過的那個小妾正扶在迴廊柱下望著夏鏡花,眼神有些幽怨,道:“公子好狠的心,險些摔著奴家了。”

夏鏡花一手負於背後,微彎了後背腰身,微笑著伸手扶了她一把,低聲附在她耳邊,慢聲道:“姑娘,認人得要準一些,撲準了,這樣才不會摔。”

夏鏡花語氣曖昧,呼吸直撲她松下的領口,這讓鈴兒當時自己的勾 引之計得逞,便媚著聲音道:“奴家叫鈴兒,方才在靈堂對公子一見傾心……”

這個叫鈴兒的小妾巧笑說著,伸手就要攀握夏鏡花的手,夏鏡花卻巧妙地將手抽了出來,笑道:“鈴兒姑娘,這裡可是刺史府,急什麼。我住在城中的悅方客棧,鈴兒姑娘可要記住了。”

言罷,夏鏡花錯身自那個叫鈴兒的小妾身邊走過,徑直朝府外離開。

傍晚,夏鏡花吩咐阿西去打聽那個在堤壩邊遇到的司工主薄宋衣檜的資料,經過調查得知此人竟然是建安七年的探花郎,曾在工部任職,但後來因為得罪了京中權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