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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的那個女兒,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如脫胎換骨一般。現在的夏鏡花恭順,明理,遇事有章有法,不急不躁,甚至有些大家風範,這讓他即是欣慰又是疑惑,若皇帝真是執意要取他性命,他不知道是否會心疼難過,但必然會覺得可惜了。

“摺子復下來了,但是皇上卻沒有硃批。”定遠侯一聲嘆息,說出了情況。

“怎會如此?”夏鏡花皺眉,忍不住疑惑抬頭看向定遠侯。她想過最好的與最壞的結果,最好的就是皇帝找個不痛不癢的說辭,原諒了定遠侯,一切也就過去了,最壞的就是皇帝要痛下殺手,殺了她夏鏡花以儆效尤,為皇室立威。但如今這沒有硃批的發還回來,又是何情況用意?

定遠侯轉身走過幾步,在大堂中央靠裡牆的雕花四方椅上坐下,面色凝重地道:“若皇上指示對你施以責罰,本侯倒還放心些,好歹聖上與我尚有多年君臣關係,對你之事也要看我幾分薄面,不至於要你性命。即便是龍顏大怒,批覆下來要立即送你入京受罰,能先得了訊息,府內上下也知如何應對。你大姐如今與麗妃關係頗佳,本侯也好託人說說情,這事情便是不能就此過去,也能減緩許多。可如今,皇上知道你已回來,對本侯的上奏卻不予批示,這讓本侯實在不好應對。”

夏鏡花聽得心驚,不由在心中感嘆:好一個精明的皇帝。

定遠侯上書入京,名義上是為了奏報聖上,替女請罪,但暗裡實際也是為了先探皇帝的口風。時隔半年之後,透過這一份上奏摺子,再依據回覆來判斷皇帝如今對夏鏡花逃婚的看法,憤怒程度如何。如果皇帝直接批覆要怎麼處罰夏鏡花,怎麼對待定遠侯府,那麼定遠侯也就能對症下藥,設法解圍。可如今,皇帝就是不硃批,一點口風不露,倒讓定遠侯即便是想預先準備些什麼,預先聯絡些關係解圍鋪路也沒有方向。

“父親,如此說來,此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夏鏡花目光殷切地看向定遠侯。

小夏的小男。定遠侯微微嘆息,搖了搖頭,道:“你自幼性子放肆,疏於管教,才至於犯下逃婚這等大錯大罪,如今你歸來,懂事了許多,但卻又要遭此一事。也真是你命中劫數,到底是你從前犯下的錯,結果是福是禍,也怨不得旁人。”

明白事情已無餘地,夏鏡花倒也坦然接受,恭敬地衝定遠侯行了一個禮,道:“敢問父親打算如何應對?”16525450

定遠侯略略有點疲憊,轉身在旁邊坐下,道:“如此一來,也就只能帶你入京面聖,屆時聖上面前,你命運如何,本侯也幫不得半點。”

既然是定遠侯已經這樣說了,那麼也就是一錘定音的事兒,沒有餘地了,那夏鏡花所性也不多浪費口舌,恭敬順從地道:“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回去準備一下,午後就啟程,隨本侯啟程入京。”

“是,女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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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堂離開,夏鏡花出去,站在定遠侯府臨時所居的別苑門口,沿街道朝右走過去不遠就是曾經的定遠侯府的舊址。

天色漸明,原本七八月的天氣,是不應該有霧的,今日卻不知道怎麼的,濃霧瀰漫整個滄州城。

夏鏡花去定遠侯府的舊址,濃霧下,曾經的定遠侯府如今只是一片焦土,上面凌亂地推著許多亂梁殘柱,還有許多亂石碎土。誰都看不出這裡就在一日前還是一處侯府,是一位侯爺的官邸。

夏鏡花慢慢地走過去,辨認著方位去找自己曾經的院子,見到那裡的院牆已經被推倒大半,曾經的院門被燒燬倒在一邊,走進去到處都是黑焦的殘片。

夏鏡花在廢墟里走動,回想位置,在原本回廊的位置蹲下身,用一根棍子在地上拔弄了幾下,果然就看到了一柄燒焦的摺扇。扇面被燒光了,扇骨也燒殘了大半,就是沒有燒燬的一半也被燻黑得不成樣子。

夏鏡花撿起半隻扇骨,彈了彈上面的黑灰,順手從袖下取了帕子包住。

有什麼東西被踩動作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雖然很輕很細,但還是被夏鏡花聽見了。她側過頭看過去,見到白色的濃霧中不知何時已經安靜地立了兩個身影。

一個修長挺拔,著一身純黑衣袍,寬袖,束腰,樣式與普通的男子錦袍衣衫一樣,只是顏色純黑。一頭烏黑長髮如瀑,頭束烏玉簪子,面戴一張銀面具,僅餘一雙眼睛在外,若星璀璨,亦如寶石光澤。

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女子,束利落簡單的髮式,衣裳是簡單的樣式,不似普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