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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聲東擊西

血盆大口,一張一翕的,好不嚇人。

何肆伸手將扯碎的肚皮按在一起,然後艱難挪步到石凳前坐下。

他虛弱道:“我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們都別擔心。”

何肆甚至內煉雀陰魄,加速血肉癒合的趨勢。

宗海和尚與何花都是眼含憂色,何花哪裡見過這陣勢,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

卻是攏共過去不到一刻時間,何肆那被撕扯成破麻袋的腹部便是勉強黏合在了一起。

何肆鬆開了手,好在這次是真疼,疼到足以壓下身下的龍抬頭,不然內煉雀陰魄的異樣可是羞於見人。

何肆卻是隱隱有感,這種異於常人的體魄自愈,不是用之不竭的,那是屬於寶丹給予他的潤澤,用一分少一分。

,!

他好像一盞油燈燒了許久,這會兒已經需要添油了。

宗海和尚看著何肆的狀態,忽然鬆了口氣,“原來是小何施主得到了明妃相的灌頂……”

他眼中的擔憂當即少去大半。

何肆轉過頭去,有些好奇,問道:“宗海師傅,明妃相是什麼?”

宗海和尚卻是緘口不語。

何肆面帶詢問之色,這宗海師傅怎麼支支吾吾的?

宗海和尚面有難色,嘗試了一下,他心通的手段還是不能施展,故而有些扭捏地開口道:“小何施主,你確定要我當著何花施主的面說嗎?”

難道是寶丹?大意了。

何肆茅塞頓開,趕緊閉嘴。

這回卻是輪到何花面露疑色了。

好在她還是更加擔心何肆的身體。

何花焦急問道:“小四,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真的沒事嗎?”

何肆搖搖頭,“沒事,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就差不多能好透了。”

大氣不敢出的何花這才如釋重負,哭出聲來。

何肆又是慌忙,想要伸手安慰何花,卻是見自己滿身的血。

心想自己若是還有一點兒氣機催動陰血錄就好了,可惜現在的何肆,已經從氣機根本上變回了未入品。

宗海和尚見狀從行囊中掏出吃飯的下缽轉身走入伽藍洞中,舀了一缽水,又是回到外頭,遞到何肆面前,要他洗濯鮮血淋漓的雙手。

何肆卻是有些遲疑道:“宗海師傅,我這滿手血腥,莫要玷汙了你這吃飯的傢伙。”

宗海師傅搖搖頭,“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沒事的。”

兩人對話有大禪機,譬如二者之關聯,宗海和尚尚且悟從疑得,何肆卻是恍若未覺。

他只是問道:“宗海師傅,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他當然懂,卻是不明就裡。

宗海和尚搖搖頭,“沒事,就只是一句飲水偈咒。”

宗海師傅如是說,何肆也就沒有深究,在下缽中洗淨雙手,宗海和尚又是往返一次,用一條汗巾給何肆擦了一下身子。

何肆再是坐了片刻,終於是感覺無大礙了。

他換上新衣裳,伸手拉住何花的粗糙的小手,這次何花沒有躲開。

不可否認,楊寶丹的容姿確實普通,遜色何花許多,唯獨養尊處優的勝雪肌膚,多年垂釣都被老趙防護得緊,風吹雨打有斗笠蓑衣,烈陽高照有冪籬罩袍,不曾曬黑一點兒。

何肆有些心疼姐姐這些年來的辛勞,卻忘了自己的手掌更加粗糙。

何肆沒有假裝虛弱,這樣只會叫何花更加擔憂,他握著何花的手,三人再度登山。

這一次宗海和尚走在前頭,步履矯健。

何花扶著何肆,遠遠墜在後頭。

一如三人第一次碰面的光景。

何花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些本能地畏懼宗海師傅了,誰能想到一個溫文爾雅,待人春風和煦的和尚,卻是能夠突然下死手?

雖然何肆看著已經沒有大礙了,但她心裡還是有些牴觸。

何肆握著何花的手,心裡有些小小得意,只覺得這傷受得值,甚至有些異想天開,想著若是再多受傷幾次,何花說不定就捨不得和自己置氣了。

何肆沒想過,拿自己的身體作要挾,永遠都只能叫那些在乎自己的人受制。

:()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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