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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了摸她可愛的短髮腦袋就繞開她向我走來了,我看見李多失望的站在那裡。

“還好吧?”我接過他的袋子,紀顏雙眼無神,艱難的點了點頭,乾澀的說了句:“先回去。”

一路上大家都默然,我原以為會很開心,特別是李多,一直撅著嘴看著車外,落蕾逗她她也沒反應,而紀顏則一直在猛抽菸,我知道他一定遇見很難受的事了。

回到紀顏的家,他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他不在的時候是我們幾個輪流幫他打掃的,所以即便長期不住,到也十分乾淨,我拍了拍他,“說吧,到底怎麼了,這可不像平常的你。”

紀顏終於坐了起來,望著我,又望了望落蕾和李多,說了句:“我從未看見死那麼多人,一百四十七人,就那樣活活埋進去了。”說著,拿手按了按鼻樑。我一聽大驚,“到底怎麼回事?”

“我本來是要去西藏的,但半路上一個朋友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很急的事,他一直未求我任何事,所以我決定先去幫他的忙。”紀顏用嘶啞的聲音慢慢敘述著,窗外的天氣開始暗淡起來。

“我朋友是河南人,在當地的一家非常有名的煤業公司工作,那裡的煤炭儲備非常豐富,當然,開採的量也很大。之所以找我來,是因為他們下轄的一個大型煤礦在挖煤的時候遇見了奇怪的事。我當時不過是為了應好友之約去幫忙,但我沒想到,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我剛下火車,朋友就來了,和幾年前不同,他明顯黑了也瘦了,眼圈旁邊有淡淡的烏黑的痕跡,青色的工作服上我甚至還看見了一兩點煤渣。

“到底是什麼事?”我邊走邊問,他殷勤的幫我提著包,卻避開了我的回答。

“我們先吃飯,然後坐車去礦裡,車上我慢慢和你說。”說著便把我拽上車。

“我們的煤礦規模在全國也屬大型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安全高效。我們給它取名太平礦也是為了討個吉利,你知道,挖煤別的不談,保障安全是重點啊。但前幾天卻陸續出了很多怪事。”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挖煤很多人都不願意做,一來危險辛苦,而其實最主要是民間傳說,山煤是山神的血脈,挖煤又要深入地下作業,非常的不吉利,有‘入土’的說法,所以來挖煤的人都為了生計才被迫工作,所以人員也不穩定,不過像我們這種正規的國家產業到還過得去。可上個星期開始,先是有人所在隧道里看見鬼火,然後緊接著說在挖煤的時候石頭居然濺出血水,晚上礦道里還聽見哭聲,弄的人心惶惶,很多工人都不敢下去,所以沒辦法,我才想到你啊。”我聽完他的述說,也是感到奇怪,雖然以前是有下礦挖煤會得罪山神的說法,但都只是傳說罷了,雖然最近礦難不斷,但都因為是小作坊企業亂採造成的,像他們這種大型國有企業不應該出現問題啊,既然他提出幫忙我自然要答應,何況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車子行駛著崎嶇的山路,幾乎快把我顛的胃都吐翻了。山脈很巍峨,但在快入夜的時候看卻讓人還有種恐懼的感覺,或許和大自然對比起來我們太渺小了,車子開進了煤礦基地,馬上展示出現代化的一幕,這裡簡直和一個微縮城市一樣,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內。不過略顯蕭條。每個人乾燥開裂的臉上都帶著難以捉摸的古怪表情,乾涸發紫的嘴唇都半張著說是悲傷又談不上,總之讓我很不舒服。

一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穿著深黑色西裝的魁梧男人像我們走了過來,剛下車,他就把我手緊緊握住,力氣非常大,幾乎把我纂疼了。

“您是紀顏同志吧,我是這裡煤礦基地的負責人,我叫李天佑,劉隊常常說起你呢,我們遇到點小麻煩,希望您可以幫我們解決下。”我笑了笑,心想不出事他才不會老把我掛嘴邊呢,隨即看了看朋友一樣,他也不好意思的看旁邊去了。這位李負責人看來很熱情,他帶著我先去了他的辦公室,我進去的時候看見頭上被風吹的呼呼直響的紅布標語

“安全第一!”

外面的山風打的人臉很疼,不過裡面很不錯,我喝口茶,李向我敘述。

“最早是上星期二。”他看看我朋友,“是星期二吧,劉隊?我記性不差的。”朋友憨厚的笑笑點頭,李天佑又繼續說到。

“我們每天晚上都有值夜班的工人,那天好象是老孫,他的腿有風溼,不適合下井,所以就安排他值班,因為怕有人偷煤,據他說,半夜他有點迷糊,隱約聽見有很空曠的哭聲,像嬰兒,又像貓叫,而且聲音從井口傳來,他大著膽子帶著手電過去,在井口用光晃了晃,聲音停止了,老孫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