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一起放下湯碗急問。剛才他們由於忙著喝湯,沒注意到這情形。
我於是結結巴巴的道“雞頭把奶奶的筷頭咬斷了。”
“啊,”王半仙大叫“快把雞頭拿出來扔掉。”
支書猶豫著,伸手進去抓它。然後雞口一張,他一聲慘叫。手上頓時鮮血淋漓。“啊,老支書驚恐萬狀的叫。”鬼啊,她來了。“
“不,她沒來,這只是找來的冤氣。燕兒你快抓它出來,這裡只有你抓它出來沒事。”
“啊,要我抓?”我很害怕的,但是主人家正扶著她母親,為她抹脖子,怕她奄氣。村支書雙著了一下,王仙師顯然不願動手。於是我只有大著膽子,閉上眼睛,一把狠抓下去,把那雞頭拿出來扔到地上。就在這時,奶奶,忽然口痰咳了出來,氣又換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主人家黎明問王仙師。支村書此時也不流血了,只是皮破了點,也恐懼的望著仙師,想要知道答案。
仙師沉默著,顯是考慮著要不要說。終於,他象是下定決心,說道:“看來此劫是再劫難逃了。剛才燕兒你殺雞時,是不是發生過這樣的事,。雞頭已離身,斷頭雞猶圍著院子繞了三圈。”
我一想,不錯,我抓著它的時候,它正巧繞了三圈。於是說“是啊。”
“這叫‘三魂鎖宅’,也就是說此屋裡的人除了她要帶走三個。這顯然是衝著你和你母親來的。她的冤所挺大啊,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啊,”主人黎明頹然坐到。村支書的臉色則聽到此話後緩和了許多,他顯然很害怕惹火燒身,鬼上門,雖然那時一千元很可貴,可是跟鬼追魂比起來,還是不要得好。現在聽了他沒事,當然緩了口氣。
可是王半仙的話馬上又叫他緊張了。
王半仙緩緩繼續說道“還是一件事,燕兒,你是不是還聽頭此雞頭在地上響亮的吼了兩聲。”
“是啊~!”我驚魂未定的答他。心中奇怪這老頭怎麼什麼都知道似的。
王半仙嘆口氣道:“這就是了,這叫‘二煞取竅’這說明她已動用了,冥府牛頭馬面二煞,看來如果旁人一旦插手,二煞必然追其魂。從剛才它叫咬支書的手可以看出這一點。”
“啊”支書本已好轉的臉色又勃然變色。忽地,主人家的老奶奶轉醒過來,象是想起什麼道:“那它為什麼不咬燕兒?”
“這個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王半仙緩緩道:“我清楚,她其實難這個村裡每個人都有冤氣,只對燕兒沒有冤氣,因為燕兒是外來人,不是本村的,而且又是未經開苞過的處子身,乃‘純陰’之體,此體足以壓過她的‘異陰’之體。所以她沒事。”頓了頓,半仙道“看來我們其次成敗只能靠她了。否則不僅你家裡全家性命難何七日之追魂,連全村都會得瘟疫流行死光的。”
“哦,那就好。”主人家走到我的面前到,燕兒,只要此劫一過,我送你一筆錢,讓你從此有個出路,以後做人有個出頭身家,好找個好人家過活。“他的態度相當態懇。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一個大孝子是很難當的。雖然他這些年有些賺錢的本事。
“好的。我說,黎叔叔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不怕的。”
“好”這就好。王仙師介面道,“這樣就好了。至少可挽全村人之大劫一場,不過……”他遲疑了一下,轉頭對老奶奶道“王阿婆,恐怕你的大限是到了,你得跟她走了,去化解她冤氣一口,好讓她投胎還魂。”
老奶奶點頭說道:“這事是俺對不起俺媳婦,折磨她這麼些日子,直到死,俺不怪她,去就去吧,只要保住俺明兒及孫兒的性命。”她說著老臉的皺紋在抽動,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眼光。只見她伸手偷偷抹了去,象是怕兒子看見難過。可是轉著看過去,卻見主人家也在暗自偷偷落淚,不敢讓他母親看見,怕他母親難過。
“就這要吧,明天俺跟她走……”老奶奶有說。
第二天一天無事。主人也照樣出工,這是王仙師的說的,一切要照舊進行。村支書也沒再露面了。
到了晚上,這一天正是陰曆十五,民間的鬼節。
這一晚天還未黑盡,陰風就颳了起來,天氣驟冷,因此村上家家戶戶都早睡了。只是這一家人,還未有,院子裡有個大棗樹,長得曲曲彎彎,七拐八扭的,掛著的幾片老葉子,要掉不掉的,在暗夜裡,喀啦作響,異常的的怕人情景。
屋裡沒有一點燈光,這是仙師說的,只能靠微弱的自然之光與她抗衡,否則她陰氣積累下跟來的牛鬼馬面二煞就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