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執行法院的命令,即布魯爾先生作為他已故姐姐的繼承人,有權擁有這份產業。只是出於巧合,他們這次到這裡來,正好是在上一夜治安官的副手金先生為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目的開啟了這房子的門鎖的第二天。他如今到這裡來並不是他自己要來,而是不得不奉命陪同他的上司前來。碰到這種場合,別無他法,他只好裝作欣然同意服從命令。
治安官手一推就開啟了前門,他覺得很奇怪,門怎麼會沒上鎖。他更感奇怪的,是過道的地板上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男人衣物。檢查下來,這一大堆東西里有兩項男人的帽子,有同樣數目的西裝上衣、西裝背心和圍巾,都是儲存得極好的,儘管給它們放在那裡的灰塵弄髒了。布魯爾先生同樣驚訝,只有金先生的情緒不同。
治安官在他的行動中帶著濃厚的新興趣,他開啟右邊一扇門,三個人進失了。這房間顯然是空的——可是不對,等到他們的眼睛對暗淡的光線習慣以後,他們看到最遠一個牆角有東西。那是一個人——一個人蹲在緊貼牆角的地方。進來的三個人剛踏進門坎。擺著這種姿勢的那個人使他們站住了。
那人的樣子越看越清楚。他是一條腿跪著,背靠在牆角里,兩個肩膀抬到耳朵的高度,雙手在臉前面伸出,手掌向外,手指張開,彎曲著像爪子,整張灰白的臉在綿起的脖子上朝向上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表情,嘴半張開,眼睛張大。他已經死了,僵硬了。然而,除了顯然從他手裡落下來的一把獵刀以外,房間裡什麼別的東西也沒有。
在地板的厚灰塵上,門附近和那兒牆邊還有些零亂的腳印。有一行腳印從門口那裡,沿著牆邊,經過木板釘上的兩扇窗子,一直通到這個入現在待著的地方,這行腳印是他自己走出來的。進來的三個人就沒著這行腳印向死者走去。治安它抓住他一條伸出的手臂,它僵硬得像鐵,輕輕動動它,他全身都搖晃了。
布魯爾緊緊盯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