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一邊對著我李多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又低聲笑著,那笑容不像高興的笑,反到有幾分嘲笑的味道,弄的我有些奇怪,卻又不便多問。
宴會結束後晚上我們睡在竹子編制的竹床上,下面則是用一種特殊的香料烘烤著,村民反到都集合在在外面,一個都不進來。我們兩個頗為不好意思,這裡只有那個胖男人的漢語稍微好些。
‘它是名貴的香料,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或者村子裡的舉行祭祀的祭司才有資格使用,這種香料可以使人的毛孔開啟,去除汙垢,讓面板變得光滑,而且還帶有奇香。’胖子友好而帶著些許殷勤地說。
這裡的人大都能聽懂漢語,不過說卻不十分流利,所以我只好和胖子多交流下。
‘你們在這裡好好住著,過幾天再帶你多看看。’胖子又望了望我和李多,最後目光停留在李多裸露在外的白皙胳膊上,李多被看的有點發毛,躲到我身後去了,胖子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失態,只好賠笑著退出去了。晚上李多說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而我則覺得始終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而長期帶著疑問,是我最無法忍受的。
於是我又想到那個面具人,我決定再去見見他。
第二天照例是豐盛的飯菜,而且大多數都是我和李多吃了,丫頭雖然說著要趕快離開,不過美食送上來,昨天晚上的擔憂又拋之腦後了,而我則只吃了一點,飢餓感可以使腦袋反應更快,也更清醒。
吃完飯,我變說要上廁所,這裡沒有公測,大家方便都是隨意隨地,所以胖子沒有太注意,只是朝我指了指外面,我便溜了出來。
還好我的記憶不錯,很快,變找到了那個木屋。
那個面具人照例在外面劈柴,他發現我過來的時候,不安的四處望了望。
接著又指了了指我旁邊的空位,並雙手做了個長條的動作。
‘你說昨天那個女孩?’我問他,面具人點點頭。
‘還在村子裡,吃飯。’我回答,面具人飛快地搖搖頭,接著低頭在思考什麼,忽然他拉起我的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次光線黯淡,加上他一直把手籠在袖子裡,所以沒有仔細去看。
這時,我看到那手居然也是如面具一樣的青色,並且粗糙不堪。
莫非我忽略了一些事情,或者是人的一貫的思考錯誤?不及我細想,面具人拉著我朝房子後面走去。
在房後有一顆樹,一人多高,面具人使勁在樹下挖掘者,忽然挖出一個鐵盒子。
一個深黑色的鐵盒,還上著鎖。
面具人顫抖著雙手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綢緞包裹的東西。
在這一帶,如此精細的綢緞是很罕見的,而且我看上去更覺得像是隻有中原一代才有的衣飾。
他忽然把綢緞開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的將裡面的東西往面具上一扣。
我彷彿看到什麼東西一閃,接著,眼前站著另外一個人。
端正的五官,白皙的面板,要不是和麵具人完全相同的衣服和頭髮,我絕對以為忽然間被人使了魔法,一個大變活人的魔法。
接著,面前的這個人毫無表情,抬起青色的左手在臉上一抹,雖然只是一瞬,但我發現先前的臉猶如蛇蛻皮一樣軟塌塌的褶皺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馬上又一張臉變換出來,這次是個面板鬆垮,皺紋橫溝般的老者形象,透著樹木在炎熱陽光下烘烤出來的木香,然後又是一張年輕女孩的臉,就這樣我傻子般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張張的變換著不同的臉。
而最後,出現在我面前的還是最初那張面具。
不,或許我該說那才是最真實的臉,而我卻愚蠢地以為那是面具。
‘這麼說,戴面具的,是那些人?’我顫抖著聲音問,男人艱難而緩慢地點頭。
當週圍的人都帶著面具的時候,不帶面具的人反而會被認為帶著面具,這就是我們的邏輯,雖然荒唐,卻往往十分準確。
我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依舊跳不出這個圈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悲傷的將人皮面具從腦後取出來,原來所有的面具透過一跟細如髮絲的鐵絲控制著,透過手頭的操縱,從額頭上拉過去拉過來,而面具本身也非常的細緻,充滿彈性,摸上去很滑,半透明的。,我拿起來嗅了嗅,聞到陣熟悉的香味。
‘這種香料可以使人的毛孔開啟,去除汙垢,讓面板變得光滑,而且還帶有奇香。’耳朵邊迴盪起那胖男人的話,以及想起他一直看這裡李多的眼神,還有篝火會上眾人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