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蘇銘的到來,無聲無息間改變了此地的無形的規則,先是百萬修士的心神震動,後是炎裴晨皇的舉止詭異,這種種的所有,隨著蘇銘此刻看向三皇子,隨著他們二人目光的對望,彷彿如沉默的火山在這一剎……隱隱露出了要爆發的徵兆。
“閣下好大的膽子,闖入我冥荒本星如此囂張,本尊倒要看看,你有何神通。”此界軒尊雙眼寒光一閃,壓下內心的緊張,以他的修為與頭腦,豈能看不出蘇銘的恐怖,但這一刻他沒有辦法,身為此界軒尊,尤其是蘇軒衣還在背後,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出此話,另外在他內心,蘇軒衣的強大可謂深不可測,與眼前之人比較,他更傾向於蘇軒衣可以佔據優勢。
甚至在他內心還有另外的念頭,對方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到來,這一戰在所難免,若蘇軒衣強則一切無礙,可一旦蘇軒衣敗……那麼或許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在這種種念頭環繞的瞬間,此界軒尊腳步驀然一動,直奔蘇銘臨近,其右手抬起間大袖一甩,一股磅礴之力轟然湧現,在其面前化作了一尊巨大的冥像,直奔蘇銘這裡鎮壓而來,但卻沒有太過強烈的殺機,似乎只是想將蘇銘逼退而已。
呼嘯之聲迴盪,轟鳴一瞬震耳,這冥像瞬間臨近之下,蘇銘看都不看這軒尊一眼,右手抬起隨意一指。
這一指之下,天地色變。風起雲湧,整個修真星的天空如同天意降臨。化作了巨大的漩渦轟隆隆的轉動,驚人的意志剎那降臨隨著蘇銘的手指驀然間向著軒尊那裡輕輕一壓。
這一壓之下,轟的一聲巨響,軒尊幻化出的冥像直接崩潰四分五裂,他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彷彿被天空意志降臨這一幕震撼的不會了閃躲,而是直接撞在了那無形的意志上,整個人猛地一震。聯絡噴出了七八口鮮血口,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被拋向遠處,在半空中是他全身鮮血急速的噴發,身影墜下古樹,落入古海內消失不見。
“倒是一個老奸巨猾之人,以不含太過殺機的神通引我出手。有些篤定我不會出殺機,來賭這一把,更是不閃躲主動迎上,如此深受重傷,可不用再戰,使得蘇軒衣那裡即便是最終取勝也無法說他什麼。使得我這裡若勝了,也不會太去尋他黴頭。”蘇銘一眼就看出了這軒尊的小心思,也不點破,每個人都用在危機面前選擇的機會,這軒尊如此選擇。也算明確。
隨著蘇銘一指意志降臨,軒尊噴出身軀倒卷墜入大海。立刻這四周百萬本就被震懾了心神的修士,一個個瞬間面色大變,紛紛神色中露出駭然之意。
他們不認識蘇銘,但這一刻,蘇銘的身影已經化作了噩夢,強行的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成為了永恆。
三皇子沉默,彷彿對著一切沒有太多意外,炎裴晨皇那裡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早就知道蘇銘的恐怖,此刻內心也對那之前自己沒太過注意的軒尊,有了一絲讚賞,暗道此人識時務,日後或許可以栽培一下。
但蘇軒衣那裡卻是雙眼猛地一縮,露出如針尖般的寒芒,盯著蘇銘。
“蘇某此來,只為三件事。”蘇銘目光從三皇子那裡移開,看向陰沉的蘇軒衣,這曾經在蘇銘眼中深不可測的強者,如今在蘇銘看來,只是一場笑話。
三荒缺口的磅礴,整個道晨宗的隱匿,對道晨真界意志的窺探與計劃,阻止暗晨陣營在神源星海的降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眼前這蘇軒衣之手。
對自己的利用,一切的種種,包括滅生之種的溫養,所有的往事在蘇銘腦海浮現,成為了塵埃。
“第一件事,蘇某要帶走雨萱,你照顧雨萱多年,此事我要通知你。”蘇銘撫摸著雨萱的秀髮,緩緩開口時雙眼一片平靜。
“第二件事,把一樣你留在蘇某這裡很久的物品,要交還給你。”蘇銘說著,左手抬起向著虛無一抓,驀然間,第五烘爐在轟鳴中出現蘇銘的左手中,那第五烘爐火焰環繞,被縮小了很多,此刻漂浮在蘇銘手心內,任由火焰環繞自己的左手,蘇銘神色始終平淡,將其向前一推。
“裡面有你一個分身,也有你妻子等待復活之身,如此重要之物,你何必非要留在蘇銘這裡,絲毫索要回來的言辭沒有,莫非……你不想要麼。”蘇銘淡淡一笑,他已然看穿了蘇軒衣對於這第五烘爐複雜的情感,看出了蘇軒衣不願面對這第五烘爐,故而……索性不理不問。
看著票來的第五烘爐,蘇軒衣的表情越加的陰沉,可只有他自己知曉,在這陰沉之下的複雜與苦澀。
三皇子那裡在看到第五烘爐的一瞬,在聽到蘇銘話語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