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
這一切念頭在回來的路上,於蘇銘的腦海裡已經迴旋了很久。
“蘇師叔,活死人不難獲得,晚輩可以向師叔承諾,三年內,必定為師叔弄來兩具修為高深的活死人。
天嵐壁障外的巫族,就是最好的選擇。”子車連忙恭敬開口。
在子車話語之時,蘇銘已然背對著他走向遠處,似沒有聽到子車的聲音,繼續走去,直至在子車的忐忑不安中,他看到蘇銘的身影已經快要消散的時候,蘇銘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的洞府外,缺一個守夜者,你若願意,便跟來吧。”
子車精神一振,立刻大聲開口:“晚輩願意”他說著,身子向前立刻疾馳,跟隨在蘇銘身後,消失在了虎子的洞府外。
蘇銘回到了其洞府,這件簡陋的洞府,此刻在他看去,有了與之前不同的地方,多了一絲溫馨,多了一種家的味道。
洞府外的平臺上,瀰漫了生長在冰中的青草,只不過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空曠的,那裡是蘇銘要求二師兄為其留下的,打坐之處。
那青草在寒風中搖擺,似掙扎的生存在這嚴寒之地,它們存在了堅韌的生機,看著他們,蘇銘似隱隱如看到了二師兄。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二師兄要在這整做第九峰上大半地方都種下這些花花草草,這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家,他就如這些花草一樣,所在的地方,就是他要守護的地方。
比如這裡,在之前是沒有花草的,可蘇銘在這裡開闢了洞府後,二師兄來了,帶著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將這裡覆蓋。
一種無聲的溫暖,在那些花草的風中搖曳裡,讓蘇銘無意中感受,他蹲下身子,看著那些花草,臉上的笑容,有了他來到南晨之地後,很少看見的溫暖。
這種笑容,只有在烏山時,才會始終存在於蘇銘的心裡,從而反映在了臉上。
子車恭敬的站在一旁,他看著蘇銘,當他看到蘇銘臉上的微笑時,他神色有了恍惚,似眼前之人不再是讓他敬畏的那足以與司馬信爭鋒,充滿了煞氣的蘇師叔,而是成為了一個剛剛長大的青年,還有一些沒有完全褪下的青澀。
但這恍惚也只有那麼一瞬間罷了,當蘇銘站起身後,隨著其臉上的笑容失去,子車那種不知是不是錯覺的感觸,立刻消失。
那剛剛長大的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平靜中帶著煞氣的蘇師叔。
“沒有我的召喚,你不得踏入洞府,就在這洞府外,聽從吩咐吧。”蘇銘冰冷的聲音傳來,走向沒有大門的洞府。
“是”子車神色恭敬,立刻遵從,退後幾步,選擇了一處背風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他的目中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就在此被堅定取代。
“三年……這三年或許對我來說,不是災難,而是造化……希望是這樣……”子車閉上了雙眼,沉浸在了打坐之中,但他的心神卻是放在了四周,如護衛僕從一般,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蘇銘在此刻,也是盤膝坐下,坐在了其洞府內,看著洞府口外的天空已經要黯淡下來,他慢慢的取出了從器物殿取來的那些犀白木塊,放在了身前後,又取出了那兇獸筋線。
此線帶著很強的韌性,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小截,也可以被拉伸很長。
這些犀白木塊,大小並非完全一樣,有長有短,有厚如三指之寬,也有之若兩指而已。蘇銘望著這些木塊,略一沉吟之後,他雙手迅速抬起,抓著一條木塊,揮手間,便有大量的木屑飛舞,片刻後他放下再取另一塊。
許久,當所有的木塊都被蘇銘整理了一番後,擺在他面前的木塊一共有九條,每一條的都有手臂之長,五指之寬,高度則是兩指,看起來一摸一樣,均都是通體白皙,乍一看,無法一眼看出是木,而是若白玉。
將這九條木塊並排放在一起後,擺在蘇銘面前的,便是一個很大的畫板,每個木條中間雖說有細微的縫隙,但若是用力擠壓後,就可將這縫隙蓋住。
隨後,蘇銘拿著那兇獸筋線,眉心青光一閃,小劍飛出在那獸筋上連續斬斷成了數截,捆綁在了這畫板的木條中,因這筋線本身的拉彈之力,使得這畫板的縫隙消失,但若是用力去卷獸皮一般去卷這畫板,則在那拉力下,可以將這畫板捲成一個圓筒。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文字首發,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