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被折騰過。”
“這明明白白是所監獄。”路易憋了好半天才吐出這句話,他覺得像充了水的氣球,灌得太滿了,連說話都挺作難。但是,他又不習慣凡事全讓別人包了,哪怕是分析一下外星人技術這簡單的活兒——儘管他是頭朝下!
“如果這是監獄,”他繼續說道,“那麼這兒為什麼不會有第三種量子武器呢?比如說提防萬一我們帶著管用的武器,而且也的確如此。”
“毫無疑問會有。”乃蘇接著說道,“你飛輪的頭燈還亮說明第三種量子武器還沒發揮作用。這種量子武器顯然是自動的——要麼,就是有人監視你們。如果議長用一下斯雷熱鑽探器的話,說不準倒挺安全。”
“這主意不錯,”路易說道,“不過,我一直都在檢視周圍。”
路易和議長二人頭朝下,彷彿懸浮在滿是海藻的薩加諾海里。有一個飛行器揹包中盛著東西:一具骷髏。看上去那人形體較小,白骨上面沒留下一絲面板。不過,他的衣服質量倒蠻好,歷時這麼久,顏色鮮亮的布條仍然儲存下來,還有一件刺繡的黃袍,卡在這人的下巴上。其他的揹包全是空的。骨頭肯定在某個地方……路易咬著牙往後仰頭……
這塔樓的地下室是個寬敞的圓錐形暗坑。周圍牆上分佈著許多單人牢房,牢門是牢房上面的陷阱門。輻射狀的樓梯從頂一直通到坑底——只見坑底、坑邊盡是路易尋找的骨頭,從下面模模糊糊閃著磷光。
他無法理解那蜷在飛行袋裡的人竟會害怕自我解脫。其他的人,那些被困在車裡和揹包裡的人,寧願一躍而亡,也不想慢慢渴死。
看了一圈後,路易才說道:“我實在看不出議長能用分篇器做點什麼。”’
“我也一直正費盡心思想這事兒呢。”
“如果他從牆上鑿個洞,那也幫不上我們的忙。往天花板上鑿洞也一樣,再說他也夠不著。倘若他擊中這場地的發電機,我們就會掉到九十英尺以下的地板上。如果他不動手,那我們只有等著捱餓的份兒——要麼,最後心灰意冷,只好自我了斷。想想九十英尺高,摔不死也弄個殘廢。”
“不錯。”
“就這麼一句?只說個不錯?”
“我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能做出判斷。你們倆誰來描述一下週圍看到的東西?我只看到一部分弧形牆。”
兩個人輪流給他描繪圓錐形的牢房,講述昏暗的燈光下所能看到的一切。議長又弄亮他的燈。這回亮堂多了。
但是,等路易沒話可講了,他仍然被圍在這兒,頭朝下,沒飯沒水,萬一出點差錯,墜下去就玩完。
路易憋不住想喊想叫,但他極力控制著,壓在心底兒,但那慾望卻一陣陣湧上來。不消多長時間,他路易·吳可就要爆發了……
有一刻,路易琢磨乃蘇會不會離他們而去。
糟透了!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麼?乃蘇有一千個理由離開,卻沒有一個理由留下。
除非他不死心,希望找到這裡受過文明薰陶的當地人。
“瞧這車,這有年數的骷髏,顯然根本沒有人看管這牢獄的機器,”議長沉思道,“也就是說,放棄這城市後,肯定有不少交通工具被吸了進來。然後整個環形世界中再也找不到其他交通工具,但這機器都一直正常執行,因為這麼長時間,它的電力實際上消耗不多。”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乃蘇說道,“但是——現在有人監聽我們的談話。”
瞬時,路易的耳朵豎了起來。他看到議長大人的耳朵也鋪展開了。
“必須有極為先進的技術才能破譯封閉的光束。說不準這竊聽者有什麼翻譯器。”
“這竊聽賊你知道什麼?”
“只是他的方位,干擾源就來自你們目前的方位。也許,那傢伙就在你們頭上。”
路易條件反射一樣扭頭往上看。老天!別忘了,他頭朝下,身子和天花板之間夾著兩個安全袋、一個飛輪哪!
“環形世界的文明咱們找到了!”路易大聲說道。
“也許吧。我覺得受過文明薰陶的人本能夠修好第三種量子槍,但是最主要的事兒……讓我想想。”
這耍木偶人頭一垂,音樂驟然響起,聽來像是貝多芬,或是甲殼蟲樂隊,或者是很經典的什麼東西。路易心裡清楚,每逢這樣,這怪物都在思索呢。
讓我想想——就這一句話,他可真忙活了半天。音樂聲一段接一段,昕得路易渴了,餓了,腦袋一陣陣發矇。
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