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地,鋪子還有其它一切來錢門路,每年單單收入起碼近十萬兩白銀,榮府上下也就這麼幾個主子,最後竟然還混得越來越差,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
賈赦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還不是王氏的管家水平實在太次,被一干下人奴僕玩弄於股掌間,全都便宜了一干損公肥私的下人。
“府裡不缺銀子?”
他故意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老太太這是誆我呢,府裡要是不缺銀子,那還在外頭放什麼印子錢,那玩意也是能隨便碰的麼?”
“什麼,府裡放印子錢,這不可能吧?”
賈母震驚了,一臉的不可意思。
所謂的印子錢,就是高利貸的別稱。朝廷嚴禁民間私下放印子錢,當然權貴豪門之家對此並不在意,但凡心中貪婪過甚者基本都有沾染,因為印子錢來錢實在太過容易。
但這也是有風險的,放印子錢是犯法之事,自身權勢不夠弄這玩意簡直舊跟找死沒區別。
就算要放也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把奴僕或者門人推出來,出了事有他們頂缸。
而像紅樓原著那般,王熙鳳放印子錢放得街知巷聞,最後還逼死人命的事情少之又少,京都首善之地的名頭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一般看重名聲門風的家族是不會碰這玩意的,太損陰德了。
“這不可能!”
賈母斷然否認,臉色鐵青難看之極。她可是一向自號慈善人的,就連對家中奴僕都大方得很,又怎麼會在外頭放印子錢?
“老太太以為我在胡說不成?”
賈赦神色平靜,沒好氣道:“這事在郊外還有南城鬧得沸沸揚揚,好象是一個叫周瑞傢伙放的吧?”
周瑞!
賈母和賈政聞言一愣,這不是府中某個實權管事麼?
好象其婆娘,就是王氏身邊的心腹媳婦?
“來人!”
賈母臉色陰沉,大喝出聲立刻便有丫鬟進來,只聽她冷喝道:“去,叫王氏那蠢婦過來!”
那丫鬟身子嚇得猛的一抖,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不過一時半刻,一陣雜亂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王氏匆匆進了門,還沒等他向賈母見禮問號,只聽賈母一聲怒喝:“黑我跪下!”
王氏心頭猛的一跳,卻是下意識看向賈母,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驚呼道:“老太太這是……”
“給我跪下聽到沒有!”
賈母的臉色更加難看,扭頭衝著賈政怒道;“老二看看你媳婦,這是想要翻天啊!”
“王氏,還不速速跪下向母親賠罪!”
賈政猛的開口厲喝出聲,臉色鐵青氣憤難平。
王氏臉色煞的一下全白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求饒:“請老太太恕罪,請老太太恕罪!”
心中卻是暗恨難平,不知道老妖婆又玩什麼花樣,旁邊還有賈赦這個“外人”呢,叫她的臉往哪擱。
“王氏我問你,你有沒有在外頭放印子錢?”
賈母語氣森冷,看向王氏的目光不善之極,突然開口冷聲道。
“什,什麼印子,子錢,我,我不知道!”
王氏頓時心慌,臉色一變結結巴巴說道,眼角的餘光卻是不住瞥向丈夫賈政,結果卻只瞥到一張冷若寒爽的臉。
“王氏,你還敢誆騙於我,周瑞已經事發了!”
賈母氣得雙手顫抖,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王氏詐道:“他已經把什麼都說了,你還敢狡辯!”
“怎,怎麼可能,我不是要他……”
王氏心頭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可說到一半立即知道不好,急忙住口一臉惶恐不言,心中卻是把周瑞恨了個半死。
“好哇,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賈母氣得渾身顫抖,手指王氏怒極反笑:“你個蠢婦,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要不是今天老大跟我說起,還不知道王氏你竟然如此厲害啊!”
賈赦!
王氏大驚,這才明白剛才賈母只是在詐她,頓時又悔又恨,低著腦袋默不做聲,眼中卻是怨毒之色流轉,心中把賈赦恨了個半死。
“弟妹,你是不是覺得老二的官做到頭了,所以就可以不管不顧亂來了?”
賈赦哪能感受不到王氏激動的情緒,懶得浪費唇舌直接道:“要不是我壓著,老二現在已經被趕出鴻臚寺當閒人了!”
此言一出,頓時滿堂皆驚!
“大,大哥,這,這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