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跳了起來,用苗語嘰嘰哇哇地大叫幾句,四下的苗人也鬨然跟著大叫起來,亂哄哄地鬧成一片。
林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忙問夏妮,夏妮憂慮地道:“他要求給那孩子一個隆重的葬禮”
林琪惻然地道:“那我一定要參加這個葬禮,在他的墳前好好地奠祭一番,我沒想到這孩子會如此決烈,雖然不是我親手殺死他的”
夏妮微微一嘆道:“長頸族的項圈就是生命,圈在人在,圈亡人亡,所以他們的頸圈雖然是一種很厲害的暗器,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輕易動用,公子將他的項圈全削斷了,就等手是親手殺死他一樣的”
林琪訝然失聲道:“這這是什麼風俗?怎地如此不通人情”
夏妮凝重地道:“公子別管風俗人情,還是應付目前的處境要緊!”
林琪連忙問道:“目前該怎麼應付呢?”
夏妮頓了一頓才道:“那個酋長哈山要求大家以酋長之禮葬他的兒子,大家不同意,目前正在爭論,等他們有了結果再決定如何應付吧!”
林琪又不懂了,睜著眼睛問道:“那有什麼關係呢?”
夏妮輕輕地道:“若以酋長之禮葬他,則全族一定要群起與我們為敵,先將我們殺死了,用我們的心肝祭奠在他的靈前,哈山是酋長,古力是酋長之子,照理說是應該這樣的,可是古力在死的時候失去了所有的項圈,一個失去項圈的死者是全族的恥辱,所以族人們不願意承認一個含恥的酋長”
林琪對於這些事簡直是一竅不通,聽夏妮解釋後,才輕嘆一聲道:“人死不成復生,何必還在葬禮上斤斤計較呢?用活人心肝祭奠,更是荒謬無論,我與他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孩子的死雖由我間接造成,也不應該把你拖進來呀!”
夏妮卻沉思片刻,忽而以沉重的聲音道:“我看這事情內裡另有溪蹺,尤其是那個哈山酋長,他表現的態度更足令人起疑,他從來沒見過你,然而對你的一切好似十分清楚,所以他那兒子古力在一開始要求向你挑戰時,他就再三反對,分明是已經知道你的能耐”
林琪搖頭道:“父母愛子之心,天下皆然,這倒不能怪他”
夏妮冷笑一聲道:“假若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與那孩子交起手來,有幾分勝的希望?”
林琪聽了一怔才道:“那孩子年齡雖小,腕力技藝手法都臻上乘,十幾個尋常大人也非敵手”
夏妮又道:“這就是了,有了那樣一個兒子,做父親的還須要耽什麼心事?除非是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來歷,所以才表現的那樣著急,甚至於還想利用權力,破壞規矩行事”
林琪怔了一下道:“就算如姊姊所言,他已知道我的身份來歷,又有什麼關係呢?”
夏妮沉聲道:“那就證明神給我的指示是正確的,鹿加等人一定到過這裡,跟他有過接觸,所以才會得知你的一切情形!”
林琪越想越覺有道理,不禁興奮的道:“那可太好了”
言尚未畢,哈山與那些苗人的爭論已經靜止了下來,苗人都回到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等候著,哈山卻與那個巫師打扮的老年漢人正在低聲耳語商量著。
林琪連忙問道:“他們的結果如何?”
夏妮冷靜地道:“也許對我們有利,他們要求哈山先以酋長的身份向你挑鬥一場,假若他勝了,他們才肯以酋長之禮葬殯那個孩子,族人們才答應合力替他報仇”
林琪愕然道:“如此說來,他無論勝負,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怎麼還算有利呢”
夏妮微微一笑道:“事情並不像你所想的那麼糟,據我判斷,那哈山雖為酋長,卻實在是個無膽的懦夫,他絕對不敢對你公開挑戰”
林琪不以為然地道:“何以見得呢?你不是說過苗疆中都是強不畏死的勇士嗎?”
夏妮沉下臉道:“勇士中也有敗類,這傢伙就是其中的一個,他現在要求那巫師用法術來對付你。”
林琪怔了一怔,立刻緊張地注視著那兩個人,果見哈山比手劃腳,頻頻作著要求,奇怪的是那個老年漢人卻連連搖首,好似在拒絕
四下的苗人也等得不耐煩,發出呵呵的催促聲,哈山力求無果,才不得已移身出列,目光在兇憤中又含著一絲懼怯,色厲內茬地叫道:“小漢狗!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你們中原有句成語: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現在對我要如何交代?”
林琪倒不禁呆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地的話,還是夏妮開口道:“這位漢郎是在我們苗疆的土地上,當然要遵守苗人的規矩,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