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連忙道:“師父是否能準弟子追隨左右?”
柳無非笑道:“琪兒,你別跟我客氣了,我現在不過是個廢人,跟著你也幫不了什麼忙,不過總是個勞碌命,沒辦法閒下來,跟著你一起去活活筋骨吧!”
孫冬一直悶在旁邊,看他們說得熱鬧,插不上嘴,一所要走,精神就來了,嘻開大嘴笑道:“我去餵馬去!”
搶著在前面跑去,林琪笑望著她的背影道:“這丫頭被我關在屋裡好幾天,大概是悶壞了,可是我又不能放她出去,因為她一出門就要闖禍!”
柳無非笑笑道:“此女童心未混,正是塊未雕璞玉,我倒是很喜歡她!”
林琪笑笑道:“那師父就費點心再收個徒弟吧!她父親留下的那些功夫很有些可取之處,師父不嫌煩就教教她吧!”
柳無非笑著道:“小子,你又在跟我耍滑頭了,你分明是要我學學歸化秘笈上的功夫,卻故意找了這麼一個藉口!”
林琪笑著搖頭道:“那弟子可不敢,凌煙客留在頭骨上的記載十分深奧,弟子也不過一知半解,師父學識淵博,參研之下,心得必多,弟子也可以跟著沾點光!”
柳無非高興地笑道:“不錯,我想不到老運頗佳,收了兩個弟子,都是反教師父的,走吧,歸化秘笈包羅永珍,內容一定是異常深奧,我們一面趕路,一面研究吧,再在這裡住幾天,那丫頭非把我的幾間茅屋都給拆了!”
師徒二人一面笑著,一面向村中飛奔而來!
三匹駿騎踏著雪路,又開始了遙遠的征途。
由於毫無目的,也沒有線索,他們只是盲目地搜尋著!
李芳菲不知帶著白玫瑰躲到哪兒去了?
侯行夫領著一批奸徒,帶著段金花、娃狄娜與夏妮也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轉眼冬盡春至,算來距林琪在瘦西湖上初顯身手,已經有一年了,這一年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使這個年青人無法接受。
而且長期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使他變得很不耐煩,在一片爛漫的春光中,他忽然對煙花千里的揚州起了無限的懷念,隱隱動了遊子歸思之情!
當他把這個意思告訴師父後,柳無非沉思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們早就該到揚州的,現在想起來已經太遲了!”
林琪倏地一驚,連忙問道:“師父,這話怎麼說?”
柳無非著急地道:“尊大人在當年暗中破壞了十三友之盟,那十三人一定時時刻刻都在找尋尊大人的蹤跡,侯行夫既是十三友之一,他怎麼會放過尊大人呢?”
林琪搖頭道:“家父當年是蒙面易容,他們並沒有認出家父的面目,再者弟子也沒有露出口風!”
柳無非嘆道:“羅仙客原來也許不知道,可是他將你的情形對侯行夫說明之後,一定從你身上猜出一絲蛛絲馬跡。你離開揚州後,功力遽增,也沒有遇上過別的人,他雖外貌粗厚,內心卻十分奸細,稍微動點腦筋,便不難想到尊大人頭上!”
林琪一聽也急了,驚惶失色地道:“這個弟子倒沒有想到,我們快趕回去吧!”
柳無非嘆息道:“現在就是趕了去,也遲了一兩個月了,好在尊大人功力蓋世,必要時自保是有餘的!”
林琪急道:“那倒很難說,侯行夫功力不一定會勝過家父,然而他們若暗中設計謀害,家父就很危險了。”
柳無非想了一下道:“尊大人身任朝廷命官,處事又幹練精明,我想他是不會輕易上當的,再說侯行夫一個江湖人,他還沒有膽子敢跟官府要員正面作對,不過我們總還是趕去看一下為上策,再者以你的敘述看來,蠱神婆與尊大人當年的交誼也非同泛泛可比,她身遭圍擄,就是尊大人沒有事,也應該告訴他一聲!”
這一番討論之後,林琪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趕回揚州家中。
然而迢迢長途,即使跑斷了跨下的馬腿,也無法一步而至,無可奈何中,林琪只得捺住性子,沿途換馬,也趕了半個月的時間,總算僕僕風塵地趕到揚州城!
無心去欣賞那春風得意的江南名都風光,一腳趕到鹽臺衙門,抓住一個衙役就急急地問道:“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被他沒頭沒腦一抓,不禁怔住了,呆了片刻,才發現是林少爺回來,蹲下一條腿要請安,林琪急急地又問道:“你快說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驚詫地道:“不在,大人在兩個月前就請假了!”
林琪恍若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頓足大叫道:“糟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