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房怔了一怔道:“我簡直莫明其妙,有什麼看法呢?”
風姥姥冷笑道:“我倒有個看法,這件事沒有別人,一定是她,她報復的手段也太辣了,居然下這種毒手!”
費長房雙手連搖道:“不可能!連進是她最忠心的人,為什麼把他也牽進去呀!再說她再報復,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呀!”
風姥姥將柺杖朝地下一插,叫道:“你不用為她辯解了,我很明白,她對素姿恨到了極點,所以才用這種方法,原意是把素姿與那個傻小子一起治死了,好叫素姿死後還出一次大丑,想不到鬼使神差進兒恰在這個時候闖了來,做了替死鬼”
費長房呆住了,急聲道:“風娘!你這完全是揣測之詞”
風姥姥厲聲叫道:“我知道自己的存心也不良,才落到這種報應,可是素姿與連進兒死得太冤枉了,我一定要替他們報仇!”
說著拔起柺杖,像旋風一般地捲了出去,費長房想伸手攔住她,風姥姥一杖橫掃,將他逼開了叫道:“神君!我知道自己不對,可是這些年來,我弄得夫叛子離,報應也夠了,辦完這件事,我決心自絕以謝你”
費長房攔不住她,見她瘋狂似的走了,連忙叫道:“梅老弟!你幫幫忙,幫我制住這老婆子”
梅華故作一怔道:“姥姥要去找誰?”
費長房急得直搓手道:“辛如沐!”
梅華真正地吃驚了,因為辛如沐正是花燕來易容變裝的那個書生,看來他們竟已識破了她的本相,不過她仍是裝出不解道:“辛如沐!他有什麼關係呢?”
費長房一嘆道:“辛如沐是個女的,她是我的妻子花燕來,為了一件事跟我生了誤會,離家出走,這次她雖然易容前來,我與風娘都看出來了,為了連素姿與連進之死,風娘認為一定是她下的手!”
梅華一驚道:“這太令人難以相信了,風度翩翩的辛如沐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神君的夫人,這真是從何說起?”
費長房一嘆道:“燕來的化裝術的確高明,可是她的行動卻引起了我們的疑心,因為她對此地的情況太熟悉了,而且她易容為辛如沐,分明是此心已如木的意思,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採取這種手段來報復呢?”
梅華指著屍體道:“神君以為這兩人是尊夫人所殺的?”
費長房黯然道:“我想別人不會有這個動機,其實燕來會這麼做也不算過份,當初我們的確很對不起她”
梅華也急了道:“神君別再說廢話了,我們還是趕快追上風姥姥去!”
費長房如夢初醒道:“不錯!不過梅老弟還得多幫幫忙,風孃的武功近來猛進突飛,我也不一定能是她的對手,燕來的劍術也許比我高明一點,可是她不明白風孃的底細,動起手來,也許會吃她的虧”
梅華神色一動道:“神君是叫我幫忙對付風姥姥!”
費長房一嘆道:“是的!我對燕來負疚自責,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原諒我而且風娘也太跋扈了,我受夠了她的氣”
梅華不敢怠慢,急急地與費長房衝出屋去,追到花燕來的房中,卻不見人影,又趕到花園裡。
卻見風姥姥披頭散髮,戟指著化名辛如沐的花燕來厲聲叫罵,花燕來與散花仙子二人卻踞石對弈,恍如未聞!
風姥姥衝下去,舉杖對準花燕來砸去,二人電閃似地躲開,那一塊青石棋盤卻被擊得粉碎!
花燕來神定氣閒地道:“姥姥!你這是做什麼?”
風姥姥厲聲罵道:“花燕來,毒婦!你做的好事”
梅華趕過去,目色連連示意道:“辛兄!原來你是費神君的夫人,你裝得可真像,可是神君與風姥姥早就看出來了,你還是現出廬山真貌吧!”
花燕來與散花仙子都是一怔,梅華卻對散花仙子道:
“謝奇兄!這是人家的私事,你最好不要管。”
散花仙子化名謝奇,聞言知意,果然走過一邊。
花燕來卻抖去頭上方巾,抹下臉上易容藥沉聲道:“風娘!我讓你們也讓夠了,你還不肯放鬆我”
梅華不待她多說,即用目一眨道:“花夫人!今天的事不是用言語解得了的,你還是快點拔出武器,作一個準備吧!”
花燕來錚然撤出長劍,起手作勢,風姥姥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厲目瞪向費長房,大聲喝道:“神君!素姿之死,你也該負一部份責任,現在你自已說好了,你準備作什麼表示”
費長房怔然不知所云,梅華卻淡淡一笑道:“姥姥!神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