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卻十分安祥!
梅華略作了一下眉頭,仍是走過去,伸手在屍體上按了一陣,又檢查了他們的眼睛、口舌等處,然後道:“屍體冷而未僵,斃命不會超出兩個時辰!”
風姥姥聲道:“我又不是叫你填屍格,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梅華皺著眉頭道:“姥姥!假如你用這種態度,我就不說出結果了!”
風姥姥怒笑道:“你根本就說不出結果,而且你也不敢說出來!”
梅華一笑道:“不錯!假如我說他們是死於謀殺,姥姥一定以為是我施的手腳,因此我想還是說他們是自然死亡算了!”
風姥姥冷笑地對費長房道:“如何!我判斷得不錯吧!”
費長房卻轉向梅華道:“梅老弟!你儘管說出實話來好了”
梅華斬金截鐵地道:“謀殺!”
風姥姥一震,似乎不大相信,費長房卻笑了道:“梅老弟!真是謀殺?”
梅華沉著地道:“不錯!雖然這個判斷會引起風姥姥的懷疑,把我自己也陷入不利的境況中,可是我依然要這麼說!”
費長房連忙將屋門關好,誠懇地道:“梅老弟!你錯了!假如你說他們是自然死亡,風娘才會懷疑到你頭上,這一來你倒是沒有嫌疑了”
風姥姥也轉向對朝她拜了一下道:“梅相公!老身傷於子媳之慘亡,自不免心中多疑,以至於對相公多所失禮,尚請相公寬恕”
梅華怔怔地道:“這是怎麼回事?”
費長房低聲道:“我與風娘都頗解醫理,看出這兩個人的死因的確十分自然,可是他們又絕對不會無端暴斃”
梅華微慍道:“所以你們才懷疑到我!”
費長房微笑道:“因為老弟的神通太廣大了,只有你才能把謀殺做到天衣無縫的程度,不過老弟指明是謀殺,自然”
梅華笑了一下道:“幸虧我沒自作聰明,否則倒是含冤莫白了!”
費長房怔然道:“這是怎麼說呢?”
梅華笑道:“我以為說出謀殺後,自己一定脫不了關係,因為這種謀殺的手段,很少有人能看出來,我假如說得更詳細一點,你們更會想到我的頭上,若非親自下手,誰也無法將內情剖析得明白!”
費長房與風姥姥的神色都為之一變,結果還是費長成長嘆一聲,拱手對梅華作了一揖道:“我們的思想比不上梅老弟縝密,想的也不如梅老弟這麼多,不過經此一來,梅老弟更沒有嫌疑了”
風姥姥迫不急待地道:“梅相公!我們絕對相信你,現在請你告訴我,她們是怎麼死的?被什麼方法殺死的?用誰下的手?”
梅華笑笑道:“姥姥的最後一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半”
費長房笑笑道:“風娘問得太急了,假如梅老弟知道是誰下的手,他一定帶我們去抓兇手了,何必還費這麼大的周折!”
風姥姥立刻致歉道:“老身的確是太糊塗了,不過梅相公說回答一半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相公看出一點端倪了嗎?”
梅華笑笑道:“線索是有的,不過沒有用,這兩人的死因各不相同,我只知道令郎死在何人之手,豈不是一半嗎?”
風姥姥急道:“是誰?我們去找他”
梅華笑笑道:“不用找!兇手就在眼前,令郎之死是令媳下的手!”
二人俱是一驚,風姥姥表示不通道:“素姿會殺死阿進!這”
費長房搖搖手道:“風娘!不要打岔,還是讓梅老弟說吧!”
梅華笑了一下道:“令郎之死,的確是因為連大娘的原故,不過我敢擔保令媳自己並不知情,也不是她存心如此”
二人都很著急,梅華也不再賣關子了,正容道:“連大娘是服一種叫做春錦棠的毒物,這種毒物,對她本身並無致命之害,卻害死了令郎”
風姥姥瞪著眼睛道:“我不懂!”
梅華笑道:“這是很偏僻的藥物,姥姥自然不明白,春錦堂是一種毒花,功可促發女子的春情,然必須與荼靡子配合使用,否則毒生得女子陰液之功變本加厲,與男子交合後,使男子一洩無遺,精枯而死”
風姥姥怔了半天才道:“我兒子就是這麼死的?”
梅華點頭道:“不錯!從令郎的死徵看來,目光散淡,四肢疲軟,而臉上呈興奮之色,一定是這個原因!”
風姥姥想了一下道:“那毒姿是怎麼處的呢?”
梅華沉吟片刻才道:“這個我感到有點不便啟齒”
費長房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