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助刑部,三日之內破案。”
“是。”
“皇兄”,司空差爵附在司空悵歸耳邊:“你不準坑逡月。”
“你賠朕兩萬兩銀子?”
“我賠就我賠。”
“那你就等著帶你家愛妃喝西北風去吧。”
“三日前的賬為何今日才上簿?”司空差爵正據理力爭不讓他家愛妃蹚這趟渾水呢,沒想到都點檢大人已經開始盤問起細節。
“回王妃,戶部每隔半月封衙兩日,期間的賬目要等兩日後應卯才入賬,因恐造假,所以封衙期間賬簿全部入庫上鎖,是鐵打的規矩。三日前那人來時距散衙僅一刻鐘,次日便恰好要封衙,臣等將銀兩送去理藩院後早已過了時間,也就無法入賬。”
“大人去送銀票的時候看見那人了?”
“回王妃,看見了,只是天色略暗,看得不甚清楚。”
言逡月點點頭,“同我去畫像。”
***
“愛妃,有進展嗎?”言逡月從刑部回來就直奔書房,司空差爵忍到晚上才敢去找她,一進去便發現他家愛妃掌著燈,正愁眉不展地研究那兩封信箋。
見他過來,言逡月稍稍抬眼:
“我今天去找丞相大人寫了相同的一封信,對比之後發現筆跡的確是極為類似,放在一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這個人或者這夥人能夠摸清戶部封衙的時間,模仿丞相的筆跡、遣詞甚至是用印的習慣,知悉官員間利用飛鴿傳急信,應當是心思縝密、心細如髮,的確不好找。”
“按你這個意思,是朝廷的人?”
“是。”
“戶部的大人不是畫了畫像嗎?應該很好找啊。”
言逡月輕笑:“那日天色已晚,大人印象模糊,描述出的畫像與人物是否吻合這點先不說,朝廷內部可不只有官員,只要可進出六部和丞相府甚至是皇宮,即便是家丁、車伕、宮人,也不無可能,何況他是否尚在都城還不可知,單說六部內官員,一位一位查起來,也頗為麻煩。而且皇上想要的是那筆銀兩,如果他們在這段時間內銷贓就麻煩了。”
小王爺皺著眉頭:“不如我賠皇兄兩萬兩吧?”
“這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皇兄就給你三天,愛妃你豈不是這三天一直這麼悶悶不樂地待在這裡?還沒空搭理我。兩萬兩換你高高興興地多陪我三天,我覺得很值啊。”
言逡月無了個奈,捏捏他的臉:“沒出息。”
“又說我沒出息。”小王爺噘噘嘴,馬上又笑呵呵地捧臉:“那本王在這陪著你吧。”
“隨你。”
言逡月仔細觀察那封信,總覺得哪裡不對。
“紙……”
“嗯?”
她摸摸那封公文所用的紙,對比涼王府的紙,格紋微微偏細,紙質稍厚,是錯覺嗎?
“差爵,你摸一下這兩張紙,有沒有什麼區別?”
司空差爵尷尬地笑笑,好像沒有吧。
“有,一定有。”
涼王府的紙雖然紙質極佳,卻是市面上通用的名貴紙,這封信的用紙,從質地、成色、厚度、格紋、尺寸幾個方面來看,雖僅有些微不同,但顯然不是通用紙。
“走吧,去睡吧。”
“啊?”這就睡了?
“有些進展了。”
***
“是沒有在民間流透過的紙?”第二天一大早,言逡月就直接跑去了刑部。
“應該是六部內使用的紙,下官立刻去查。”
“畫像呢,貼了嗎?”
“貼是貼了,不過……”那名刑部官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幫助破了很多其他案件。”
言逡月也笑笑,看來這畫像是一點用都沒有。
經過一番比較,可以確定是六部下轄的許多小型機構都會用到的紙,可即便又篩選出一些資訊,找起來仍是十分困難。
第二日傍晚,小王爺又來書房看他家愛妃,呃,怎麼蔫蔫的:“逡月……”
言逡月直起身子,語氣有些疲累:“王爺。”
“查不出來就別查了。”
言逡月無力地盯著司空差爵。
“啊啊,愛妃,我不是懷疑你,你最聰明瞭!”小王爺不禁感嘆,這、這愛妃怎麼跟小孩子似的,當然他倒是很願意哄就是了。
言逡月目光復又回到公文上,她通讀一遍:“王爺,你覺得這個票字有沒有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