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戰,便是數十位元嬰相困,他也遊刃有餘,甚至得了不少元嬰進補。
可明華真君的青燈一楚,龔柏義臉色大變,表情猙獰可怖,玄衍真君見此,手下動作更是狠厲,玄妙真君也毫不示弱。
龔柏義一個閃身,不顧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生生受了兩位劍修的一擊,來到明華真君面前。
“你是從哪裡得到此物的,說。”龔柏義一把提起明華真君,一手攥住青燈,咬牙切齒問道。青燈上的青光,落在龔柏義身上,化出道道深可見骨的痕跡。
玄衍真君見狀,忙接過被拋下的蔣由,取出一顆碧色帶著濃濃靈氣的丹藥放進蔣由口中,看著蔣由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鬆了一口氣。
明華真君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就在別人的手上,鎮定自若:“青燈以青珠為芯,五彩玉蓮為座,銘刻東華寺的大悲咒,以紅蓮業火煉製。”
說著,漫天的紅蓮落在山洞之中,灼燒著死氣和戮氣。
“他竟然沒有死,果然是天道寵兒。”龔柏義低垂下頭,一側烏黑的髮絲垂下,遮掩住他眼底的嗜血之色。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掌打飛明華真君,又瞬移到玄衍真君身側,想要搶奪的身體。
識海深處的紫韻仙子在落英劍的唳鳴中,清醒過來,驅散心頭的怨恨,就看見龔柏義向蔣由抓過來的手。
“孽畜,爾敢。”一聲利喝後,紫韻仙子臉色萎靡虛弱站不起身,留下一句“小元嬰,攻他肉身的玉堂穴,那是他的命門。”
玄衍真君眼神一滯,立馬傳音給其他人,同時趁龔柏義被紫韻仙子利喝震懾的一瞬間,攻向玉堂穴。
數劍並出,落在龔柏義的玉堂穴,明焰真君的火龍張開巨口,噬咬玉堂穴。
龔柏義的神魂被紫韻仙子的攻擊震的略有潰散,剛剛緩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命門被攻,肉身岌岌可危。
若不是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束金色力量將神魂和身體聯絡在一起,恐怕龔柏義的肉身就要不能承受重華魔尊的神魂。
重華魔尊想起剛才那道聲音,心裡更是慌亂十足,他的命門只有一人知曉,就連臨淵都不曾知曉,這也是那件神器唯一的破綻所在。
重華魔尊看了一眼蔣由,當機立斷,破開空間來到萬里之外。仙器就在蔣由的身上,他總有時間取回,可若是那個女人的□□也在,熟悉他所學所用,他怕是難逃一劫。
重華魔尊的離去,讓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帶著幾名弟子匆忙返回宗門。
“師兄,那魔修跑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明焰真君一臉晦氣道。
明殊真君嘴角微微抽搐,就聽見明蘭真君涼涼道:“他若是不跑,你恐怕連命都沒有。”
元嬰真君一眼萬里,自然能看出嘯風崖烏雲的威勢,明蘭真君閉口不談,自己一看見,就立馬疾馳想要趕過去。
明焰真君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得炸毛,“好你個明蘭,一點同門之誼都沒有,怪不得那時沒人救你。早知道我就不救你,看你還能不能說風涼話。”
此話確是戳了明蘭真君的心窩,立馬紅了眼眶,“我識人不清,也比你不知量力強。”
“你。”
明殊真君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明蘭和明焰,求救似得看向明華真君。這兩個一個是他師父最寵愛的師弟,一個是師叔最疼愛的師妹,哪個都不是會怕他的人,還是玄衍最乖巧啊。
明殊真君看著一旁不動如山的玄衍,心裡很是欣慰。
明華真君接收到訊號,輕咳兩聲,臉色一沉,“那是魔尊,你倒是什麼玩意兒不成,若是遇上,切不可戀戰,只管回宗即可。明蘭,你明日便去煉心塔,明焰去冰心洞,好好反思一下。同門之誼,竟然如此爭鬥。”
“掌門。”玄衍真君微一拱手,聲音沉靜:“蔣由曾從天寂秘境得一玉簡,裡有上古劍道傳承,還附有古修神識。”
眾人臉色大變,玄衍淡淡掃了一眼,似乎自己說的就是尋常的訊息,“那位前輩今日道,那魔修唯有一處弱點,便是玉堂穴。”
“蔣由曾說,那魔尊極有可能是臨淵魔尊,而且他奪舍了瓊陽界虛空城少城主,並對玄清宗身懷怨恨。”
明殊真君微微頷首,“天一閣智景尊者傳出話,星象言,大爭之世,天命之人卻不止一位,吾玄清宗有兩人,離火門兩人。氣運搖擺不定,忽明忽若,還有一亂星明滅不定,乃為變數。”
明華真君微微皺眉,“魔尊捲土重來,數百年前,氣運之子只能封印,今日天命之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