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循序漸進,就得學會等待忍耐。
從古至今,想要成功上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新汽車的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關於安新汽車廠被收購之後的發展方向,提交上常委會討論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關於具體談判的事情總是要先定下一個基調,才好開談。
常委會上陸政東對此專門發言,對圍繞這件事的前前後後進行了分析:“安新落伍了,這一點母庸置疑,雖然這兩年有了一些恢復性的增長,但那也是和前些年的連續低迷相比有所好轉而已,真正要發展,我們必須在一些新興行業上有所突破要讓一些企業形成規模化叢集化效應,帶動起上下游產業鏈聯動發展,而現在安新市經濟增速有所提升,但是它的經濟增速更多是來自於傳統產業的貢獻,比如機械產業和化工產業以及建築業和房地產業等等,真正的新興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並沒有多少什麼。
還有就是城市經營的問題,打造安新的CBD這也是可以思考的事情,實現CBD功能對整個安新乃至貝湖地區經濟發展的助推力作用,這才是關鍵。安新在這方面應該說是很有一些優勢的,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不少,科研力量在全國包括四大致直轄市和十五個副省級城市中都是排得上號的,但是現在我們沒有能夠充分發揮出這些優勢來,而且更重要的是政府方面沒有制定出像樣的規劃來,或者規劃不明確,高新技術產業示範區的簡介和構想,攤子鋪得很大,但是恰恰就沒有了重心,貪大求全最後就是貪多嚼不爛,熊瞎子掰玉米一撿一個丟一個,最後成了四不像”
陸政東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這是很多高新技術產業區的通病,但是都沒有我們安新安新高新技術產業示範區這麼突出,這是我們下一步需要努力的一個方向”
陸政東的談話並沒有侷限在安新汽車廠這樣小小的事情中,而是從整個城市的經濟發展中帶出安新汽車廠的理由很充分。
陸政東如此講,事實上也往是做了不少讓步。
安金山在這件事上的“失職”也揭了過去,詹繼東沒有反對的理由,而且肯定是想順水推舟,讓這件事成為他在安新的滑鐵盧。
但陸政東想錯了,此時的詹繼東心裡卻是有些索然,來自陸政東的影響力無處不在,別看對方不顯山露水,也鮮有在市委這邊,六二下畫腳表看法,但是自只卻總貨得像有條無形亂畔漂浮,讓自己無法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但隨意一琢磨,似乎又找不到什麼痕跡。
市裡的一系列人事變化他都是吃了大虧,詹繼東對此深感不滿。但是卻又有一種無力抗拒的感覺,碰頭會上他佔據不了優勢,常委會出於劣勢推上常委會也一樣會以七比四,甚至八比三這樣懸殊的比例透過,所以他很冷靜的保持了沉默的剋制。
正是這連續不斷在人事上的失手,才讓詹繼東漸漸意識到了自己在關鍵的人事問題上自己仍然顯得那樣孱弱和低能,沒有充分的準備,只有一廂情願的幻想。
事情到了這一點,若是不出現逆轉的機遇,幾乎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了。而調走的事情雖然在全力的運運作,但是想要到副書記的位置難度極大,甚至調出安新能夠有一個權力和安新匹配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曾懷德也答應幫忙,但在眼下是八字還沒一撇,這更是讓詹繼東心裡煩悶不已。
其他常委也覺察到了詹繼東的落寞,詹繼東在其他地方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遇到了陸政東這樣又有背景又有能力的傢伙還不知道收斂,延續在擔任其他地方市委書記時的風格,其實就註定了很多事情
這樣的局面省裡的江書記肯定是清楚的,有些東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東西你不親身經歷體會,你就永遠無法真正感受,而江書記的想法是讓他受些打擊也是必要的,太過順風順水只會讓他栽更大的筋斗。
鍾必發甚至認為陸政東用這種不動聲色的方式來敲打砥礪詹繼東已經相當客氣了。沒有讓你直截了當的否決你的意見或者說讓你在常委會上顏面丟盡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詹繼東很落寞。而安金山是如釋重負。
詹繼東的落寞陸政東看在眼裡,他到安新的時間說不長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為手掌一方生死的父母官,陸政東覺得這一路走得還算平坦。
升官有時候並不難,特別是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但是要得到一個好位置,實權位置,那就需要一番好的說辭。不然一切全都是空中樓閣,不說轉眼即逝,卻也很難維持。
他在安新的表現,家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