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不慎重些。”
陸政東沉默了一會道:
“我也是難得老夫聊發少年狂一次。”
“要不這樣吧,這事你就不出面了,讓你們省裡分管的副省長來辦?”
梁梅以為陸政東是為去找人辦事煩心,想想這也可以理解,對於男人而言,面子很重要,特別是到了陸政東這樣的高位,要去求人總是拿不下臉來。
陸政東卻是淡淡一笑:
“不用,沒有人可以做到萬事不求人,我呢,是從最基層一步步走過來的,其他優點也許沒有,但架子肯定還是放得下的。”
現在很多人事架子端得老高,想要讓其放下架子比登天還難,梁梅聽得陸政東這樣說,心裡不禁又高看了陸政東一眼
陸政東笑了笑:
“我所心煩的不是這樣的事情,而是坐上省長的位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得通盤考慮。越是到高位,做決策越是要慎重,一旦失誤,損失也就更大,而且貝湖的省情決定了貝湖要加快發展,而要讓人少扯後腿,總之是左權衡,右協商,我感覺到了這個位置上心態似乎就一下變老了。
我不否認在這樣的位置上很多事情要慎重,穩重,有些事情必須要循序漸進,急不得,快不得,但有些事情太過於瞻前顧後也還是不行的。自從高速公路的事情提上日程,整天就沒有清靜過,下面分管的可以推諉,我往哪裡推?就算有些原則可以靈活掌握,也要做到不給自己種下禍根才好吧?”
陸政東所講的,梁梅自然也知道,在官場,是絕對不能以常理來思考一件事情的!因為如果一件事情,往往會出現處理時的兩種結果:一種是全力以赴,共同克服;另一種則會是一方以積極的努力去爭取,而另一方卻是施以全部的力量去破壞!
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陸政東出現第二種情況應該是毋庸置疑的了,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雙方都在很多事情表現得十分積極,但這對蓄意破壞的一方來說,這僅僅是一種掩人耳目的常見手段而已,“欲擒故縱”、“欲取先予”,是玩弄政治陰謀時最常用的手法,但卻是最容易見效的!
梁梅擔心的就是陸政東有一往無前的精神,現在梁梅自己已經表明妥協了,梁梅也就放心了,做政治就要這樣,既有原則,又有妥協靈活,該妥協的時候就要妥協,該靈活的時候一定靈活,該讓步的時候就要讓步,該迂迴的時候就要迂迴,這就是政治家的素質,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的三起三落就蘊含著這樣的政治理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都是鬥爭不到最後的,不保護好自己還談什麼做工作呢。
其實陸政東無奈的“原則上”的靈活,也將成為一種新的不正之風,既不利於風清氣正,也會構成對群眾利益的一種傷害。原則就是原則,而不能有什麼“原則上”可是誰都無奈躲不開現在官場的規則制約。體制之下概莫例外吧
梁梅也點點頭:
“其實大家都知道插手工程的那些事兒,私底下也不知道窺探這塊肥肉的有多少人馬,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的,你只要自己經濟上沒事就行,據我瞭解,現在有些領導想出頭上位更上一層樓,只怕最得力的方式是宣傳,大的到黨報,小到內部刊物和網路,宣傳出導向,宣傳出經驗,宣傳出政績。若是一味埋頭苦幹拉車賣力,只怕累死也是沒有人知道的。事實上在省長上,實際上你所做的或許能夠成為一種模式,還是要多宣傳宣傳,酒香也怕巷子深。”
陸政東忙擺擺手:
“你別給我戴高帽子,灌迷魂湯了,模式這個東西啊,是個很敏感的東西,既然是模式就是有一些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味道,恐怕更會讓人忌諱,我寧願酒香爛在巷子裡,低調才是正經。”
梁梅看著陸政東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陸政東也看了梁梅一眼,模式這樣的東西在縣市一級可以,在省裡一些部門也可以,在省市一級這就很不好把握了,見梁梅依然有些懵懂,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沒發生,梁梅自然不會像他一樣已經是耳熟能詳了,想了一下道:“我一直很關注法制的問題,在某些領域,採取的仍是傳統人治的一套陳舊的方式方法,而不是透過法治來約束權力;更重要的是,當他們體會到國家強力機器權力不受約束給小群體帶來的巨大好處後,他們考慮的就不再是約束權力,而是利用權力,不是權為民所用,而是權為己所用。
國外有思想家曾經說所有的政治問題,最終都會轉化為法律問題。國內的法律問題往往以此來反推,反之引申政治鬥爭。
事實上尊重獨立司法對於手握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