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姜敏赫到後力排眾議把他從科長提到副局長的位置上的,所以梁微波算是排在姜敏赫一邊的,而姜敏赫之上是詹繼東。
最頂端的那個人倒下,整個隊伍雖說不一定跟著倒下,卻會被冷處理。新上位的人,自然會重用自己的一排人,而將別人的人當成異己,排除在圈子之外。就算某幾個人本事高超,折騰幾年之後,也失去了最佳的時間。排錯隊的懊惱,每個官場中人都有,這甚至不由你選擇。
梁先學沉吟了一下說道:
“如果是幾年前,你肯定做夢都想不到會當市局的副局長。別說副局長,恐怕副科長都難,到現在還是個普通的工作人員。如果這樣一想,你就不會有任何擔心了。人之所以困惑痛苦,是因為只看到上線,沒看到底線。一個心中有底線的人,是無畏無懼的。”
梁微波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但要回到以前,真的是很難,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誰也不想往後退不是?”
梁先學卻是搖搖頭:
“你這想法既對也不對,對的是誰都想往前走,而現實是江山輪流坐,今天你日子好過不一定就意味著明天你的日子好過,何況我大概要不了多久也會外放了。”
其實梁微波是想得太多了,就算姜敏赫大力推他上了副局長的位置,那又能說明什麼?姜敏赫不過也是看在他梁先學的面子上而已,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姜敏赫的人,換句話說,無論市裡什麼人,大概也不能完全忽略他梁先學的存在,即便是他離開省委辦公廳,到省裡的部門還不會有人傻到要得罪他的程度。既然沒人願意得罪他,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為難梁微波。但是到市裡,那也是副廳級,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肯定也是實職的副廳級,大概前提是梁微波不瞎折騰,所以他必須要給他打預防針。只要梁微波不瞎折騰,他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太平副局長,現行的體制就是如此,幹部是能上不能下,也足夠了
不過樑微波的這些訊息也讓梁先學心裡有些不安,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梁先學一看,暗道這人真是念叨不得——正是詹繼東的電話。
既然他能聽到梁微波給他講這些,詹繼東自然也知道,詹繼東給他打電話,梁先學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就是想找他商量如何化解這些流言蜚語的,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想摻合,但他不能拒絕,因為兩個人都在一條船上,詹繼東落水了,他肯定也不能倖免,而且他也要摸摸詹繼東到底採取了些什麼措施,心裡也才有底。
梁先學心裡充滿了苦澀,對於詹繼東,梁先學的心情很是有些複雜,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對詹繼東是充滿了憎恨的,覺得是詹繼東把他拉下了水,但後來仔細一想,真正下水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經不起誘惑,沒有控制住心裡的那隻魔鬼,只要有這個,就算沒有詹繼東,還會有李繼東、張繼東把他拉下水
現在只能面對,只能想辦法化解掉那些威脅
既然詹繼東想單獨和自己談,那就談吧,儘管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談,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見招拆招,見機行事。
和梁微波分手之後,梁先學就自己駕車去了詹繼東所講的地方,就詹繼東一個人在,顯然詹繼東所要談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和梁微波分手之後,梁先學就自己駕車去了詹繼東所講的地方,就詹繼東一個人在,顯然詹繼東所要談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詹繼東點點頭道:
“先學,恭喜你啊,很快就要成為副主任了,周書記打算考慮怎麼安排你的工作?”
梁先學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吧。估計分管一下其他工作吧,畢竟周書記的新秘書本來職務就不低,應該會兼任辦公廳的副主任,周書記那一攤肯定是他分管。”
詹繼東點點頭:
“我估計也是這樣,這是最好的安排。不過你也得注意,黃東協,他的一畝三分地,肯定不能容忍別人插一腳。你如果負責太多,就容易和別的同志產生矛盾,尤其是和幾個秘書長產生矛盾。這種消耗不值得。”
梁先學道:
“是啊,辦公廳藏龍臥虎,每個人都有很深的背景。現在不負責周書記服務工作了,恐怕他們的態度就會變化。”
“你有這個思想準備就對了,最聰明的做法,就是既在圈子中,又在圈子外。先學你是高手,這麼多年的省委書記秘書,我都見識過,你是做得最好的。”
先學卻是搖搖頭:
“詹書記這樣說我受之有愧,我自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