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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東丟擲這個話題,實際上是有針對性的——那就是煤礦的稅收流失問題,這也是整頓煤礦的一個主要目的和重要環節。

“我看還是在煤礦上做做文章吧,一方面既要堵住煤礦稅收流失的口子,另一方面要提高煤礦的准入門檻。之前很多煤礦只是象徵性的給煤管局和國土局交一點管理費和土地使用費就可以開採,不少煤礦連工商執照都沒辦理。”

縣委辦主任駱長松見沒有人開腔,於是首先開了口。

申國中一聽駱長松這話就悶著頭喝水,他可是很清楚,駱長松的話實際是陸政東想說的話,只是這話由陸政東嘴裡說出來,沒有迴旋的餘地,於是就藉助於駱長松之口,兩個人一唱一和,想要達到治理煤礦的目的。他看到陸政東的目光從他面上掃過,是希望他也發表一下意見,申國中也不是不清楚煤礦這一塊稅收流失很嚴重,但是稅收在某些人看來就是他們的純利潤,這等於是虎口奪食,真要嚴肅認真起來,肯定要得罪很多既得利益者,這比整頓煤礦的安全難度還要大,得罪的人還要多。

“煤礦是我們縣裡一個支柱性的產業,為縣裡的財政和稅收增收貢獻力量這是必須的,但是還是要採取循序漸進的步驟逐漸增加,措施過激了,煤礦受不了都關門了,那就是殺雞取卵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政法委書記賈志國沉吟了許久說道。

賈志國現在不兼任公安局長了,在常委會的地位也就直線下降,心裡也是憋悶得很,這雖然是市委的決定,但是賬他卻是記在了陸政東頭上。

得知孫偉陽調走的訊息,他也是在家痛飲了一番。

現在陸政東底氣不足了,所以他也就敢於在這事上表達一下不同的看法。——再說,他在煤礦裡是有利益在,真要是照章納稅,那一年下來收入也要少一大截。

“堵住煤礦稅收的缺口,並不是突擊徵稅,而是要求煤礦主照章納稅,我想這不會影響煤礦的正常生產,不說遠了,就是同在市裡的麗都縣,他們的小煤礦也比較多,地理條件和我們縣裡也差不多,但是他們的煤炭產量還比我們略低,而他們一年在煤礦的財政收入上足足是我們的三倍,他們的那些煤礦還一樣能賺錢”

幾個和煤礦有點關聯的人一聽駱長松這話就知道這件事是進行了充分的調查研究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時也不好反駁,而其他事不關己的人也都坐在那裡不說話。

屋裡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屋的人都低著頭抽著煙或是喝著茶,這畢竟是經濟方面的,申國中和分管財政的常務副縣長蔣以任不說話,加上又不是正式的常委會表決,邱智慧和陳國慶作為門外漢,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發表意見。

屋裡沉默了好一會,駱長松正準備再補充一下的時候,鄭夏林敲門問道:“陸書記,市委劉書記的電話要不要接進來?”

陸政東點點頭,示意大家噤聲,才拿起桌上的紅機子,然後恭敬地道:“您好,劉書記,我是陸政東,請您指示。”

“我看了今天的省商報,介紹了你們宜藍去年一年的成績和在新的一年裡的發展藍圖,很有些水平,你們縣裡一定要抓緊,爭取新年新氣象,有一個良好的開局”

劉建中表揚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陸政東聽到劉建中這話心裡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省商報的文章通篇都沒有他陸政東一個字,主要目的就是突出劉建中的講話精神。實際上就是表態,就是投石問路。

劉建中專門打電話來,說明劉建中對他的這個表態還是比較認可。

辦公室的其他人雖然表面都抽著煙,喝著茶,實際上耳朵都是豎了起來恨不得要挺清楚電話裡的每一個字。

放下電話,陸政東對眾常委道:

“劉書記剛才表揚了宜藍縣的工作也對我們今年的工作提出了希望。”

說著又側過身對身旁的申國中道:

“劉書記很關心我們宜藍,要在近期當面讓我和申縣長彙報今年的工作打算,我們還得認真合計,看從什麼角度來彙報。”

申國中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孫偉陽調走之後,申國中覺得陸政東對他的壓力小了不少,他還琢磨著,陸政東是孫偉陽的嫡系,恐怕要在劉書記那裡失寵,這一回他也有機會了,心裡也琢磨著想什麼辦法和劉書記搭上關係,但他沒想到陸政東春節期間就在宜藍待著,也沒見去劉建中那裡走動,可卻這麼快又和劉建中搭上了關係。不由暗道,這個陸政東還真是角色,心裡更是有一種感覺——此人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談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