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東想到這些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有生命中的其他那些女性,對母親而言,他沒能盡孝,對於他的那些女人,他不可能給他們婚姻讓她們成為完整的女人,想到這些在喜悅之中又有些複雜得情緒在心裡流淌
而對於雪玉和剛剛誕生的寶寶,陸政東同樣是心裡有些愧疚,不但雪玉懷孕期間他不能陪伴在她身邊,就是寶寶誕生,她也只能回來看看又得趕回貝湖。
這對於陸政東來講,他為了孩子出生專程回京城,在有些人看來就已經是值得商榷了。
歷來的宣傳都是什麼三過家門而不入要舍小家顧大家,於是外界對於幹部也就會按那樣的標準去要求幹部,其實在陸政東看來這樣的宣傳還是有失偏頗,工作固然是重要,公務固然重要,但幹部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這裡面確實有一些人境界高,確實能做到既對家人真正充滿感情,又真的是為了工作捨棄小家,但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多數的幹部也是凡夫俗子,什麼三過家門而不入,有些要麼是作秀,要麼是對家人就沒有感情,現在很多幹部是一年半載也難得回一次家,這裡面有多少事為了工作,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這些人對待家人都如此,那對老百姓又會如何?
第116章待價而沽
陸政東剛剛從房間出來,劉振強的賀喜電話就打了過來,沒一會安俊義也打來電話。
雖然雲老爺子和薛老爺子都出現在這裡,不過對外,依然還是秉持著一貫的低調,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雪玉的預產期,但劉振強和安俊義這樣的人顯然是例外的。
想到安俊義,陸政東不禁就微微一笑,在體制內,想要進步一要靠實力,二要靠貴人,之外有時候還是需要一點運氣的,安俊義顯然是三者都占上了。
雖然他也有想讓安俊義再進一步的想法,不過更重要的是安俊義說話做事確實還是有他一套,從秘書長那樣一個位置到司長這樣能夠獨當一面的位置上他也充分發揮出了他這方面的能力,很多事情都讓部領導很是滿意,很得部領導的看重,已經正式被提拔為部長助理了。
但如果僅僅是這個,顯然想要在短時間在部裡再進一步也還是有較大難度,如果不是因為部裡的部長助理因為查出患有癌症一下身體就垮掉直接就只能趟病床上,加之他隨同部長到國外考察部長替部長回答了一個可能讓部長出醜出到國際上的一記者的刁鑽問題,部長助理的位置恐怕還是不會這麼快就輪到他頭上。
安俊義是帶著妻子一起過來探望的,安俊義的妻子魏敏星也是很高興,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丈夫竟然可能有機會晉身副部大員行列。但魏敏星心裡又很忐忑。畢竟丈夫漸漸浮出水面。作為雲系大圈子裡陸政東派地嫡系。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會盯住他,以後牽涉地較量是現在無法想象地。一步走錯。就可能萬劫不復。
在和陸政東聊天時,魏敏星也隱隱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意思不免是要多提醒關照下安俊義,陸政東微笑著道:“踏踏實實工作,有什麼可擔心的?俊義在這方面心裡有數,也希望嫂子繼續做好賢內助。”
女人特別是像魏敏星這樣多年的官太太也還是薰陶出來一些東西看似精明,實則見識比之安俊義要差了許多,女人通常是小精明的多,大智慧的少,這話放在某些方面還是有道理的。
“省長,貝湖現在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想必那位是如同打破五味瓶一般吧?想必辛書記恐怕此時的心情也是有點苦澀啊。”
陸政東笑了笑,陸政東自然知道安俊義嘴裡的“那位”是誰,自然就是曾懷德,曾懷德剛剛正式在選舉中摘掉了代理帽子,正式當選為省長。
看態勢,很可能在下一次省里黨委換屆時換屆成功接近省委書記一職,雖然步子比自己稍慢,但極為穩健,到了正部層面,變動無常,很多人窮其一生不能更進一步,包括一些年紀輕輕就晉身省部之位的政治新星;而三兩年間後來居上的例子不知凡幾,快慢也不過一線之間。
這一次周書明對他發難,裡面有詹繼東的身影,也隱約有曾家的影子,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曾懷德摘掉代理的帽子,省委辛書記不一定扛得住,那樣在接下來就有可能和他一起共同參與三到五年後的省部級換屆,競爭省委書記,安俊義的意思是不是讓曾懷德在剛剛當選就給他添點堵,把他給拖一拖,把曾懷德逼迫到沒辦法和他同一時期競爭省委書記這樣級別的位置。
事實上只要曾懷德晚上那麼一屆,曾懷德往最高層的最核心前進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如果說陸政東對這樣的提醒不動心,那也是假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