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特許期屆滿,簽約方的企業將該基礎設施無償或有償移交給政府部門。比如公路的收費站就是這樣的情況,這樣可以有效減少政府公共借款和直接投資,緩和政府的財政負擔這對於財政資金困難的地方來講,使一些本來急需建設而政府目前又無力投資建設的基礎設施專案,在政府有力量建設前,提前建成發揮作用,從而有利於全社會生產力的提高,並滿足社會公眾的需求”
向大浩心裡默然,不管那個當市長,提到金湖,錳礦肯定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他也很清楚錳礦的稅收流失很嚴重,錳礦開採挺複雜,有些小礦的生產條件簡易,以家庭為單位或是以生產隊為單位,收稅很不容易,有的處在偏僻地深山,稅務人員去不了,大礦則喜歡做偷瞞產量,裡面手段多得很,但是以上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有利州礦業這個大塊頭就這一家,按照向大浩的估計,一年流失的稅收至少就是八位數以上,這個大塊頭沒誰敢去碰,他向大浩敢去碰麼?
第25章釜底抽薪絕殺計
陸政東這個表態實際是在給他施加壓力,恰好有一片烏雲飄了過來,將太陽光遮了一部分,他嘆了一聲:“黑雲壓城城欲摧,姚志在金湖一手遮天,我能做的也有限。”
向大浩的心情有些陰鬱,但是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陸政東還是很有節制,只是讓他在稅收上做做文章,並沒有讓他去碰錳礦上更嚴重的問題,這又讓他如釋重負。
之前那些檢舉的是隔鞭少搔癢,並沒有真正抓到姚志等人的核心,那樣的檢舉又豈能扳倒根深葉茂的連州礦業,進而扳倒姚志?
但如果他檢舉,省裡會不會重視,畢竟利州礦業真正的後臺可不是姚志,省裡敢不敢真正查,一旦扳不倒姚志,那姚志肯定會懷疑,畢竟能夠非常瞭解其最大軟肋餓人不多,到時候自己面臨的可就是狂風暴雨的報復。
而且,市裡的局勢也是霧裡看花。
雖然陸政東在財政局長的人選上剛剛勝了一局,但賈志軍還是順利的透過了副市長提名,這樣雙方有勝有負,說明陸說明鍾柏發等人在安新已經難以一家獨大,陸政東終於也成為了安新政壇格局中重要的一極,陸政東在書記碰頭會上嚴厲批評了吳鳳娟,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對方的氣勢,同時也從一個側面說明對方給陸政東製造了強大的壓力。
總之只是市裡的局勢很混沌,很不明朗,向大浩告誡自己,雖然市裡的格局在發生著變化,但在局勢沒明朗之前,得沉住氣,否則,一旦判斷錯誤,那不但進步無望,反而會後果嚴重。
陸政東根本就沒打算讓向大浩去舉報金湖礦業的問題,也沒打算把金湖錳礦的這盤菜現在就揭開,他下的一盤大棋,結果已經即將揭曉了,一旦揭曉,金湖礦業問題的解決也就比現在容易得多。
但是金湖,除了礦業問題,還得要促進金湖快速的發展,不能讓金湖拖後腿,這才是陸政東考慮得重點。
在陸政東佈局中,安俊義才是如何解決金湖問題的主力,但安俊義畢竟在市政府,在金湖,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進行呼應,無疑,作為區長的向大浩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之一。
向大浩一直在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陸政東估計他會向自己靠攏,這也是兩人地共同需要,只是這樣的事情急不得,需要水到渠成,所以陸政東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四月初,距離陸政東在書記碰頭會上批評吳鳳娟沒多久,一個更為重磅的訊息在安新傳開,吳鳳娟被調離安新,新職位是省文聯的黨組書記。
這訊息很是突然,之前安新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但稍微有點政治常識的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看來省委是認為吳鳳娟在焦志文事件上是負有責任的,之所以年前沒有動吳鳳娟,主要就是當時正處於敏感期,需要淡化處理,而現在焦志文事件在老百姓心目中已經逐漸成為過去時,這個時候調整比較恰當。
當然這只是表面原因,深層次的原因是在省裡的博弈中,支援陸政東的力量佔到了上風,因為調走吳鳳娟,無異於砍斷了鍾柏發的一條胳膊。
安新恐怕要變天了,這是很多幹部的第一反應。
陸政東可沒外界想象的那麼輕鬆。
調走吳鳳娟是他經過精心運籌的,包括對章程三的調查,這些都是煙幕彈,目的就是轉移對方的視線和把注意力放在市裡,打了對手一個突然襲擊,讓吳鳳娟等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只有離開的份。確實調走吳鳳娟,無疑是極大的極大的削弱了鍾柏發對安新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