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有過硬的關係,所以才會悖無恐,志在必得,所以敢於在條件上向地方上施壓,紫金鋁業的人甚至在私下裡這個專案紫金拿不到,不但峰峰集團做不了,其他企業就更不用說,言外之意,那就是這個專案非他們紫金鋁業莫屬。
陸政東心裡不由冷笑了一下,這幫狂妄的傢伙還真當體改委是他們家開的?既然這幫傢伙如此囂張,那來了今後也是禍害,他還就下定了決心堅決不讓其拿到這個專案!只是這話他肯定是不會掛在嘴上,而是問道:“紫金鋁業和我們接觸的事情峰峰集團不會不知道,峰峰集團那邊有意見反饋過來沒有?”
“峰峰集團方面態度也很堅決,一直表示他們最終可以拿到專案批准書,省裡邊這邊各部門都已經基本首肯,只是現在處理結果才剛剛下來,時機還不成熟,希望等過了風頭再動作。”
喻明和回答道,說著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
“紫金鋁業來勢洶洶,峰峰集團不會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們表示他們會一直堅持,希望我們市裡和縣裡能夠信守雙方業已達成的協議和意向,一如既往的履行和峰峰集團合作的協議,他們也會嚴格履行協議。我估計峰峰集團也只是嘴上說得硬氣,恐怕心裡也沒有底氣。”
“都這個樣子了,他們還怎麼履行協議?”
吳金泉的臉色也有些沉悶:
“峰峰集團是想拖,但我們不能這樣無限期的等下去,除非峰峰集團夠拿出一些動作來表示他們有這份實力履行協議。”
“吳書記,現在峰峰集團也在努力,但是關鍵在於時機還不太成熟,如果拖到翻年,我覺得上邊可能會有一些變化。”
張蒙瞥了一眼吳金泉,他從內心來講,是真不想紫金鋁業接手這個專案,紫金鋁業的條件太苛刻,真要接手,綿西和玉杯所得到的除了骨頭就沒有肉,甚至會更糟。如果出現那樣的局面,不管是對地方政府還是對於領導個人,這都不是好事。當然,他在吳金泉下面做了幾年的秘書長,對吳金泉也相當的瞭解,吳金泉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納諫如流,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缺乏一點執著剛毅的堅韌,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所以他才敢如此講。
“陸市長,你的意見呢?”
吳金泉也深知紫金鋁業的條件實在太苛刻,內心深處也希望峰峰集團能繼續搞下去,關鍵在於體改委那一關過不了,而現在紫金鋁業又橫插一腿進來,峰峰集團就更沒希望過那一關,他更傾向於接受現實,但顯然這件事爭議很大,即使拿到常委會上恐怕也難有定論,所以也就徵求了一下陸政東的意見。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慎重考慮,紫金鋁業提出這些條件之後,投資確實比峰峰集團少了許多,而我們必須要考慮投入和產出之間的效果,如果紫金鋁業接手這個專案,我們市縣兩級財政那就必須要投入大筆資金,而且還要拿出本來就因為宏觀調控而顯得很緊張的貸款額度,而我們能夠從中獲得多少收穫?這些資源,如果我們投入在其他方向,又會獲得多少收穫?就比如講,這些資源投入在開發區,那也能夠讓開發區硬體設施上一個檔次,吸引的投資肯定不會比紫金鋁業底。”
陸政東的話讓幾個人陷入了深思之中,陸政東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是峰峰集團繼續做呢?其結果肯定和紫金鋁業的截然相反,當然,這裡面的困難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是我覺得紫金鋁業誇的海口我們也不必全信,根據我的瞭解,峰峰集團在京城並非一點門路都沒有,而體改委作為一個國務院下屬的規模最大的、最為敏感的、也是最為權重的一個部門,諸多事情豈是某一人一言而決的?紫金鋁業的人如此講,未免也太自大了一些,其實他們也就是想抬高自己,好爭取更有利的東西。”
陸政東斟酌著用語說道:
“所以沒有最後塵埃落定之時,我覺得還是不要簡單的放棄峰峰集團,甚至還要給他們提供我們所能提供的最大幫助,讓峰峰集團也繼續堅持下去,讓他們展開競爭,對我們來說,越是有競爭,對我們就越為有利。
而且這樣的競爭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一個示範性的機會,我們要借這個機會向外界對民營企業和國有企業、外地企業和本地企業都是完全一視同仁的,絕無任何偏見歧視,我們是真心歡迎大家都來綿西投資的,我們綿西還是很有投資吸引力的”
陸政東並沒有把在京城有人為峰峰集團進行協調的事情講出來,雖然這完全就是義務勞動,但這樣的事情,講了反而會讓人覺得裡面有什麼貓膩。
吳金泉沉默著,他很清楚的明白陸政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