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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所以有人講,我們國家的農民最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這話也許周教授不愛聽,但我認為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稱職的經濟學家,應以精確的分析解釋經濟現象,以揭示經濟規律為己任。但如今國內的經濟學家似乎更喜歡用嘴來解釋經濟現象——西方的理論加上國產的嘴,就成了不走腦子的大嘴巴:沒有不會說的,沒有不能說的,沒有不敢說的,沒有調查研究和實踐,這樣的經濟學家是貽害無窮。”

陸政東說這話是有感而發,他是太瞭解國內的所謂經濟學家了,如今的一些經濟學家,是經濟學+家的組合,他們是擅長在“家”裡研究“經濟學”的“思想者”,樂意做西方經濟學的翻譯機器和剪貼機,他們最大的貢獻是把西方的經濟學理論和方法論移植到國內。他們常常陷入現象的爭論,因‘矛’和‘盾’都是舶來品,而無法看清事物的本質。

這些人多是先有理論再有研究,而不是由基於實踐的研究推出理論。譬如一個拿西方鋼鐵打造中國傳統器皿的工匠。讓他們打個中國花色的盆碗還可以,千萬別奢望讓他造航空飛機。

而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這些所謂的經濟學家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真正的經濟學家逐漸成為某些利益集團的代言人,熱熱鬧鬧的學術之爭的背後,是真金白銀的利益調整。他們中一些人的本事在於,能夠依據利益既得者的真實意思和下一步的利益圖謀,創造出夠譁然一時、令人炫目的理論來。

甚至在十年後,還有一位香港的學者講:在當下,大陸真正意義上稱得上經濟學家的不超過五位,弄得舉國譁然,但國內的經濟界卻是很難反擊,而更有一種刻薄而形象的說法是,讓國內如今的經濟學家拿諾貝爾獎,實在比讓木匠造太空梭還難

陸政東見周毓寧若有所思便繼續道:

“經濟學本該是經世濟民之學,是實用科學,坐而論道不如躬身實踐,不踏踏實實地沉澱在基層展開研究,再高明的方法論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農民則不同,他們時時為一家人的生計處心積慮地思考、憚精竭慮地勞作。農民式的精明在於,他們很實際,不會放過一絲改善生活的機會,他們善於以身邊成功人為榜樣,總結身邊失敗者的教訓。

當一種機會出現時,處於生存的壓力,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去嘗試,直至失敗抑或成功,而一旦成功,會引來大批仿效和競爭者,從這個意上來說,在沿海已經出現專業化產業叢集發展模式的雛形,並不奇怪。但這種簡簡單單的堅持的力量,就是探索,就是實踐。而現在國內經濟學人,最缺少的就是這種精神。”

請將還不如激將,陸政東就採取這樣的策略:“我講個經濟學家的故事吧,十年動亂期間,某經濟學家被下放到農村勞動。有一天,他放的一頭大公牛陷進淤泥裡,怎麼也拉不起來,一起勞動的其他反動學術權威們趕來幫忙,越拉牛陷得越深,眼看就要沉下去了,大家束手無策。附近幾個農民見此情景,不慌不忙回去搬來幾塊大木板墊在牛肚子底下,旁邊再墊些樹枝幹草,就這樣,一邊牽牛鼻子,一邊託牛肚子,牛肚子一得力,牛很快就脫離了泥潭。

現在我們國家的經濟就像這頭牛,沿海開放城市就像‘牛鼻子’,廣大的中西部地區就像是‘牛肚子’經濟要騰飛,只是拉‘牛鼻子’,牛肚子始終上不來,經濟還是不能起飛。因此,既抓沿海開放,同時托起‘牛肚子’,進而帶動西部大發展,才能使整個國家經濟起飛”

陸政東講到這裡,不由笑著道:

“雪玉爺爺講,經濟學不是陽春白雪,我認為很正確,主席也講,農村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孫中山也講,一個年輕人,如果你有千萬人的能力,那你的心就應該為千萬人服務,如果你有億萬人的能力的話,你就應該為億萬人服務,周教授你這樣的身份在古代來講就是士,古話講,士不可以不弘毅,如果能夠在這方面進行深入的研究,肯定會有豐碩的結果,正是可以服務億萬人的人,改變億萬人的人生,不像我這樣就是再怎麼努力也最多隻能影響一縣,雪玉你說是不是?”

雪玉重重的點點頭,如果能夠讓眾多像她看到的那些辛苦的老百姓的生活好起來,那絕對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所以她是先被陸政東給說服了,心裡是舉雙手贊成陸政東的建議。同時也對陸政東和陸政東的工作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在她眼中周毓寧在經濟上那就是高山仰止的人物,而陸政東能夠在周毓寧面前侃侃而談,顯然也是有足夠的底氣,陸政東講周毓寧是服務億萬人的人物,而陸政東有這樣的才華何嘗又沒有服務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