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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服務工作”

梁先學知道詹書記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顯然詹書記是知道周書記出門了,而出門並沒有帶任何人,包括他甚至連秘書長也沒帶,這樣隱秘的行蹤,估計也是讓詹書記有些特別的敏感,也就更是希望瞭解。

而他這個秘書雖然沒有跟著周書記,但肯定是多少知道一些情況的。

“周書記基本上沒交代,他也就是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接電話的時候,我並不在場”

“那很好。很好。什麼時候上我這兒來坐一下,咱們隨便聊聊。”

梁先學沒馬上回答,雖然他明知道周書記不在辦公室,但本能地向周書記辦公室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後才連聲說道:“好的好的”

“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現在就過來一下?”

“好的好的”

梁先學這麼答應著,但嘴上答應,腿上卻挪不開不,他只是呆坐著。他心裡一陣陣發虛。

他知道,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他不應該和其他省委領導同志發生除工作需要以外的頻繁往來和過於緊密的聯絡。

特別是揹著自己的領導和其他領導接觸,這是在這一層次的政治生活中,特別忌諱的事情——有關這樣的“工作紀律”,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卻是此類高等級政治生活中,長期以來,早就約定俗成了的“規則”。

大家都這麼很自覺地遵守著,保持著這一層次的政治生活所必須的和諧和周全。

但梁先學還是猶猶豫豫地跨過了這道“門檻”。

他有時間也找理由自我安慰自己,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工作

是的,他這麼說,並非沒有一點道理。近一兩年出現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如果周書記一旦離任,馬新忠接任省委書記的可能性越來越大,而詹繼東接任省長的可能性極大,甚至接任省委書記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一點他很清楚,詹繼東在京城也是有強有力的後援的,當然陸政東來之後,詹繼東接任省委書記的前景有些撲朔迷離,但可能性也是有的。

而更重要的是,詹繼東深得周書記的信任,很多事情在周書記沒在貝湖的時候,名義上是馬新忠臨時主持工作,可實際上卻是詹繼東,為工作著想,也應該讓他了解更多的情況。

而且在周書記離開之後,自己也不至於馬上就變成被人冷凍的角色,這對於自己今後還是很有好處的,但不管他怎麼說服自己,他依然非常清楚,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這麼做,仍然是嚴重違紀的——要知道他已經不止一次去詹副書記處“串門”了。但這是詹副書記主動邀請他去坐一下,他他能拒絕嘛每一次都這麼猶豫。

猶豫之後,也還是要去。帶上幾份本可以這時候去送,也可以不在這時候送的檔案,梁先學最後還是起了身,走向詹副書記辦公室

詹繼東的辦公室總是佈置得那麼有特色,這跟他整個人的氣質一樣,有種書卷氣。

他知道詹繼東從來不用秘書替他起草講稿。特別是那些重要講話,他都會像當年在學校裡寫畢業論文一樣,找來大堆的參考資料和參考書籍,還要找一些對這一專題素有研究的同志,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跟他們做一些儘可能的探討和切磋。

他會和他們爭論,誘導他們向他提出種種反駁,以便於他在最後階段生成一條對問題非常明晰而又有力的邏輯思路和闡述走向。他始終認為,“副手”的主要職責,就是給掌握最終拍板權的一把手當高階諮議。因此,在任何情況下,一個稱職的優秀的副手都要十分重視和十分善於掌握情況,研究問題,準備方案,提供思路,當然還應具有相當全面的行政能力,去推行一把手所拍板定下的工作思路。即便是當了省委副書記這樣的高階“副手”,已經在分工管轄的許多領域、許多部門裡被賦於了相當的“拍板權”,他認為其工作的基本性質仍然沒有變。

梁先學知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周書明十分欣賞他身上這種研究問題的濃烈興趣和深厚功力。這使他在政治上顯得特別生動,特別不一般,洋溢著一股少見的學者氣。

詹繼東今天找梁先學,是想摸一下底,確切地瞭解一下週書明對馬英華的態度,更準確的講是對陸政東的態度,或者講是對陸政東接下來一段時間,周書記對陸政東採取一種神秘策略。

“還不太清楚周書記最後準備怎麼處置這件事。但有一點是清楚的,他已經在讓人去搞清馬英華這個人的情況。他把這件事交代給組織部了,還有政策研究室的人,不過在態度上還有些猶豫,並沒有下決心棄用或者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