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在出發前,進行了全船總動員,並給每個人配備了武器。當船隻經過海盜出沒的地方時,整個船上的人,戮力同心,與海盜展開了殊死的拼搏。最後,終於以傷亡一半的代價,殺開了一條血路,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第三個船長,在出發前,對整個航海線路,進行了精心的研究。他發現,只要繞一點路,就可以避開那個海盜出沒的地方。於是他帶著全船的人,完好無損的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三個船長,三種結果。那麼人們對他們的態度又是怎樣的呢?毫無疑問,第一個船長被人們所唾棄;第二個船長,驚心動魄的經歷,書寫了一段傳奇,受到了人們英雄般的歡呼。
毫無疑問,第二位船長有理由受到的歡呼,他的榮譽實至而名歸。這恐怕就是所謂的“赫赫之功”,在國人的價值觀裡,似乎是那種傳奇性的大勝利,兵力越懸殊、奇謀越多、過程越有戲劇性,就越為世人所推崇,為將者的聲名也就越顯赫。
但問題是,最應該受到人們歡呼的真的是他嗎?第三個船長,不損一兵一卒,功績不是更大嗎,為什麼人們卻忽視了他呢?就像為將者在實力相差無多的對戰獲得勝利,或乾脆是以壓倒性優勢取得的勝利,則不為人們所重視一樣。
真正具有大將之風的“善戰者”,應該穩健老成,運籌帷幄,在戰前就盡力為己方積累優勢,以便出擊時有一擊必勝的把握。
他們很少讓自己的軍隊處於劣勢(被迫的情況除外),所以也就沒有那種絕地反擊的傳奇故事,用世俗的價值觀來衡量,當然就沒有可以為人津津樂道的戰例。
官場如戰場,其實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而且官場更顯保守,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普通人更看重那些表面的風光,而真正的睿智者則是看內涵,越到高位,越是關係重大,到了他現在的位置再往上走,一個決定就關係到一市、一省乃至在國家層面產生影響,關係重大,也就越難成為個人英雄主義表演的場所,上位者更為看重的是老成謀國,更看重的是對局面的掌控力,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個性官員、明星官員可以在較低的層次試驗探索,到一定層次就很難再有所寸進,很難進入高層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吧
陸政東想到這些不禁看了盛東明一眼,也許盛東明只是不經意的一句提醒話,但對他來說,就像捅開了一層窗戶紙一般,讓他窺探到了一個新境界,陸政東仔細的品味著善戰者無名,覺得把握住了些什麼,可又覺得其中有些道理還影影綽綽,不是很真切
離開了盛東明家,陸政東沿著林蔭道一路往回走的時候不由也想著,他是第二次到省委黨校學習,心態已經和第一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學員依然是把黨校當成了社交的場所,培訓時間成了結交時間,這一點,陸政東一向都很淡定,他很清楚的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也許想盛東明、辛武山等這樣的人接觸起來比班上的學員更有意義,但和班上的學員搞好關係也還是有必要,人情練達即文章,有些時候還是必須要世故一些,但是可以世故,但不能利慾熏天,必須得有自己的政治理念,可以有心計,但是絕對不能傷害無辜,這應該自己今後的底線
前世今生,陸政東對人情世故已經看得很是通透,但在作為幹部,特別是上一點層次的幹部的理論修養,這是需要他亟待加強的。
黨校對這次培訓還是很重視的,除了學校的老師正常授課講述一些系統的理論之外,對黨的一些重大理論問題,對現實生活當中的一些難點熱點問題,都在研究探討。還邀請一些重量級的嘉賓舉辦講座,互動性極強。
黨校既強調課堂有紀律,也強調理論探討無禁區。在學術探討當中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堅持改革開放之後首任校長“不抓辮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不裝袋子”的“四不”方針。
所以有些在外面不能談的觀點認識和看法在裡面都可以進行適當的探討,針對性極強,陸政東也是受益匪淺。
過得很是充實,不過在黨校學習,也不意味著清靜,下面七縣三區以及分管的部門一些領導走馬燈一般來到省城,這些人,有的是覺得他能進後備班,肯定是要往上走的,有的是來要支援的,來者都是客,太生硬的拒絕,別人也會覺得他太自大,也就一起吃吃飯,結果在省黨校學習是學習了,省城的各大酒樓飯店也沒少出沒。
這樣的情形其實在班裡是常態了,在飯店裡偶遇同班學員是很常見的事情。
當下課的時候,學員們陸續走出教室,陸政東又遇到了臨南市委的李副書記,兩個人在黨校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