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燭光的照耀下,她那張粉雕細琢的美麗臉蛋,令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的凝望著。
他的目光由她那對如山柳眉、翦水秋瞳、秀氣鼻樑、粉嫩櫻唇,到那柔膩迷人的黑髮,及露出紅色被單外的纖細白皙鎖骨一一打量,慢慢的,一抹饒富興味的光芒在他眸中竄起。
他露齒一笑,這笑,笑得得意、笑得可傲了。
太好了,她不僅不是個醜八怪,還是個美得叫人驚心動魄的大美人。
如此一來,就算她得了一個全身癱軟無力的怪病好了,至少這張美人臉不會讓他倒胃口了。
古玉堂歡喜上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深邃的眸子閃爍起兩簇慾火。
他俯身近距離的打量她,瞧她吐氣如蘭,光溜溜的身子雖然纖細,但面板粉白柔嫩,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凹,身上還有淡淡的處子香。
他十分滿意!
柳紋綺很緊張,雖然身上一絲不掛,但她知道自己已是香汗淋漓,這一晚、這一幕,是她盼望了八年的夢,是她七歲那年看到了年已十五、美如冠玉的未婚夫時所等待的美夢。
她知道自己只會屬於他,現在,美夢即將成真了,她渾身發燙,一顆心紛亂的跳著,不知所措。
“別緊張、別緊張……”他喃喃低語,脫去了身上的衣物,與她耳鬢廝磨……
這一晚,對古玉堂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只是佔有了一個有著傾城之姿的大美女,在獵豔名單上多加了一筆,如此而已。
但對柳紋綺而言,她終於圓了自己多年的夢了……
天泛魚肚白,晨曦照亮了新房一隅。
古玉堂仍覺得困,但他的鼻頭癢癢的,讓他睡不太安穩。
原以為是什麼討厭的蒼蠅、蚊子,但他手揮了揮,他的鼻頭就是癢癢的,“走開!”他煩躁的又揮了揮手。
“嘻……”一個如銀鈴般的笑聲突地在他耳畔響起。
他的眉峰聚了起來,張開眼睛,竟見到柳紋綺已經穿上一套綾羅粉紅裙袍蹲在床畔,雙手放在床邊,而那張美麗的臉兒就趴在手背上,側著臉,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坐起身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皺眉打量她,看到她跟著站起身,先是拉了一把椅子到床邊,又走到另一邊架上的臉盆旁,擰了一條溼毛巾,轉身走過來交給他,然後眉開眼笑的坐在椅子上。
是了!她不是得了怪病,渾身軟趴趴的,所以柳家才急著要成親沖喜——可是昨兒兩人行巫雲之樂時,她可沒有渾身軟趴趴的……
“你裝病。”這一句話是肯定句。
她露齒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今天早上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而她臉上的幸福光彩沒來由的竟讓古玉堂感到心虛,他不解也不高興,語氣也就跟著泛冷了,“回答我。”
她甜甜一笑,“你知道的,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夫妻?”他嗤之以鼻。
“夫妻該互愛互敬、誠實不欺,所以,我得誠實的告訴你,我沒有裝病,幾個月前,我真的得了怪病,身子骨愈來愈沒力,但昨晚一過,居然全好了。”
是嗎?他懷疑的看著她,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她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整張粉臉漲得紅通通的,忍不住低頭,看來是羞澀,但其實是掩飾心虛。
因為她可沒說實話呢。
她潤潤紅唇,羞赧的道:“也因為我們是夫妻了,所以我得坦白的再告訴相公,我生平無大志,就只有一個願望而已。”
一個?人生幾十載,只有一個願望,聽來的確是沒啥志氣。他在心裡下了評論。
“是什麼?”
她嬌羞一笑,“簡言之,就是人財兩得再加上一個可以‘母憑子貴'的小娃兒,我說的人,指的就是相公的心,財方面我不貪,只求吃得飽、睡得暖,偶爾添些胭脂水粉即可,這三合一的願望若能實現,那我今生便無憾了。”
語畢,她雙眸熠熠發亮的看著他。
這幾年來雖然她幾乎足不出戶,但對這個未婚夫的風流韻事,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為了實現她今生一願,她可有兩名軍師相勸,擬定一個請君入甕的良策。
而早日為他添個娃兒可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因此,她不僅要大夫配一帖容易受孕的藥湯,還幫她把脈算出容易受孕的日子,這兩方結合,才算出昨兒的良辰吉日。
這會兒,也許她的肚子裡已經有個孩兒,這母憑子貴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