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突然一個好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打破了這一屋子的感人場面。
賀樓雲裳回過頭,見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邁步進來,他如緞般的黑髮高束在頭頂,上以銀冠作為裝飾,看向他的臉,雲裳只覺得這副面孔極其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大卻不顯女氣的漂亮眸子銀灰色?
賀樓雲裳恍然大悟,怎麼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他們兩個除了性別之外,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看著雲裳呆愣的模樣,六鳳不著痕跡的朝著她做了個口型,賀樓雲跡。
雲裳收到六鳳的暗示,心下了然,怪不得這麼相像呢,原來是那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啊。
“跡兒,快過來,正好一起用午膳!”
‘羅莎’皇后明豔的臉上笑容更大,伸手招呼著賀樓雲跡。
賀樓雲跡邁步走到桌旁,他先是對‘倵帝’和‘羅莎’皇后道,“兒臣給父皇和母后請安!”
‘羅莎’皇后微笑,‘倵帝’一擺手,說道,“恩,坐下吧!”
一家四口圍坐在圓桌旁,賀樓雲跡把好看的銀灰色眸子轉向賀樓雲裳,雲裳裝作沒看到,她是知道有這麼個弟弟,但是他是什麼性格,他們姐弟倆的關係又是如何,她還沒來得及向六鳳細問。貿然開口的話怕露出馬腳,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不說話。
“你這是還沒醒酒嗎?”
賀樓雲裳不說話,賀樓雲跡拿起桌邊的白玉杯喝了一口清酒,然後不冷不熱的問道。
雲裳心裡一激靈,這話裡面也聽不出感情如何,叫她如何回答?
“呃”
雲裳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
“啊,回稟太子,公主前晚在太子府喝得太多,今早還跟我喊著頭暈,可能是身體還沒緩過來呢吧!”
六鳳站在雲裳身後,她微低著頭,恭敬的回道。
賀樓雲跡放下手中的杯子,很隨意的抬手覆上身邊雲裳的額頭,他摸了一下,然後道,“你以前也不這樣的啊,怎麼現在酒量這麼小了?!”
雲裳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但只是這一個小的舉動,她就可以判斷,原來賀樓雲裳和賀樓雲跡之間的感情是很好的。
心放寬了,她也就稍稍露出些笑容,順著六鳳的話往下說,“啊,是啊,今天還一直不舒服呢!”
‘羅莎’皇后聞言側頭對身後的秋蘭道,“秋蘭,去傳御膳房給公主燉些醒酒湯來!”
“是!”
秋蘭點頭,然後帶著一個小丫鬟去了御膳房。
‘倵帝’對賀樓雲跡道,“跡兒,這次遠赴邊關練兵,眾將士對你的評價都很是不錯,朕很是欣慰啊!”
賀樓雲跡臉上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笑容,他微微低頭,對‘倵帝’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倵帝’頻頻點頭,又轉眼對賀樓雲裳道,“本來還在擔心你這丫頭整日瘋鬧該怎麼辦,沒想到一夜醒來你倒是開竅了!”
雲裳撇撇嘴,果然如六鳳說的那樣,賀樓雲跡什麼都好,而自己除了長得好看之外就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
“人家不是說了會改的嘛”
雲裳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賀樓雲跡見到她的樣子,他不禁挑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沒醒酒嗎?”
雲裳本能的撇過臉去瞪他,賀樓雲跡看著她道,“你不會是又闖了什麼禍,所以先在這邊求恩賜呢吧?!”
雲裳臉上沒表情,但心裡已經氣得快要冒煙了,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有多無所事事?到底有多遊手好閒?搞得每個人看到她轉變都以為是見鬼了。
“少看不起人,你以為就你能批奏摺煉軍隊啊?我今兒還就告訴你,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雲裳側臉看向賀樓雲跡,這副幾乎與自己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英俊弟弟,他無意的話語刺激了她的求勝欲。
賀樓雲跡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不就是你的壽辰我沒有準備壽禮嘛,但是我好歹也是千里迢迢的從邊關趕回來給你賀壽了,怎麼你這個女人的心眼這麼小?!”
雲裳並不知道這其中緣由,聽賀樓雲跡這麼一說,她突然一肚子反駁的話哽在喉嚨,心底一股暖流直線上湧,她再次在這種平常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見賀樓雲裳的眼眶中隱現淚光,賀樓雲跡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