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係不錯,雖然絕大部分時間只是一起做題自習。但在絕大多數人眼中,無疑只能用“男才女貌”來形容。
以至於兩人當年一起出國留學的“傳奇”,至今在一中也流傳得很廣。也讓成於思和何知渺成了不少學弟學妹眼中的最佳眷侶。
思緒恍惚,只有聽到同齡人時,何知渺才驀地發現,他們都不再年輕了,可永遠都有遙遠的心事可以說。
“行,等下見吧。”何知渺收回視線,丟了煙,淡淡的說:“拖了這麼多年,搞半天我還站在原點。什麼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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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ktv老同學就鬧起來了,男男女女擁上來,說是晚來必須自罰一瓶啤酒,不然今晚所有人就不走了。
何知渺可以抽菸,卻聞不慣烏煙瘴氣的嘈雜味,沒有過多寒暄,痛快的接過啤酒,在眾人起鬨中一飲而盡。
都是故友,雖然多年未見,但彼此都不生分。當年鬧騰的男生反倒安靜了,緊巴巴的說著自己的煩心事,當年經常被大家說娘氣、窩囊的班長,倒是真的當了官。
侃侃而談,淨是官腔,何知渺不搭話只靜靜地聽。
直到一輪將近,成於思也沒再出現。銘子好玩牌,顧不上跟何知渺多搭話,拉著好幾個成了家的女同學打牌,手氣旺,贏了不少女人錢。死皮賴臉的說不還。
何知渺嫌悶,出去透氣。
暴雨還沒散,長廊盡頭的窗戶開著,走過去還能看見窗外的一株木槿,和幾盆摔破了的多肉。外牆邊堆著垃圾,殘破滿眼,一抹亮色兀自獨立。
何知渺嘆了口氣,還是從後門繞了出去。沒打傘,也沒傘可以撐,站在簷下,輕聲問:“還要淋多久?”
成於思回頭,高跟鞋掉在她腳邊,像是敗兵的殘甲,隱透不戰而敗的荒涼。她回頭,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慢悠悠的說:“淋淋雨痛快啊。”
“進來吧,你不是做這種的人。”
成於思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但並沒有不成樣子,反倒只剩亮眼誘人的紅唇還留著。苦笑著說:“我早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先過來。”
何知渺僵持在原地,不肯上前拉她,但也沒絲毫要鬆口的意思。成於思識趣,自己走近了些。
何知渺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答:�